“方家。”夜狸忽然笑了,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眼中滿是嘲諷。
他們把夜落放在她這五年了,就為了殺她。
那好啊,從此她便不在護著方家,看他們能翻出什麼花來。
“犯人方某,因在我國開設大量賭場,隔日判處死刑,並沒收全部財產,公證人,陳建軍。”
在威嚴的法院內,方卓君一臉絕望被人架著手,在審判書上按下了手印。
忽然,他就像發了瘋的野狗拚命掙開了旁邊執法人員抓著他的手,大喊道:“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他又轉過身子朝夜狸撲過來,“都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方家也是你的家啊!如今方家沒了,你也去死吧,啊!你們別攔我!”
而夜狸看著他這個樣子,那還有一點方家族長的樣子,嘴角揚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真是可憐呐,但如果不是這樣,今天在墳墓裏的,可就是她了。
方卓君看著她那揚起的嘴角,和那嘲諷的眼神,頓時掙紮得更厲害了。
但不管他怎樣掙紮,最後還是被拉走了。
七天前……
夜狸去了一趟方家。
隻是一頓晚飯的時間,就足夠讓她心寒。
飯桌上,夜狸一邊用餐,一邊偷偷的讀取著所有人的心思,但,果然。
“這個賠錢貨的女兒過來幹什麼,我看到她我就倒胃口,影響食欲。”
“她過來幹嘛,該不會是打算把方家的掌管權拿回去吧,她有那麼多錢了,給點我們怎麼了。”
“這個惡心的女人,竟然還在賭場工作,不知道陪了多少男人。”
“這人命真大,竟然還沒死。”
“啪!”
夜狸一把將筷子拍在桌上,猛的站起來,“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逃也似逃的離開了方家,離開了那滿篇的謾罵。
今天的她,丟了一樣東西。
那點對方家本就所剩無幾的愛。
早知道,就不去求證了,注定的悲劇,她竟然還傻傻的不願意相信,可真相卻總是讓人幻滅。
夜狸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她這次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中國,顧風沒和她一起。
走著走著,夜狸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笑出聲來。
她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了,不是早就決定好該怎麼做了嘛。
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小舞,我來找你了。”
鳳傾舞聽到電話中夜狸那帶著些微虛弱的聲音,本來困倦的腦袋忽然清醒,趕緊跑下樓去給夜狸開門。
看到站在門口的夜狸,鳳傾舞什麼都沒說就一把抱住了她,拍著她的背說道:“沒事、沒事。”
就這樣抱了一會,鳳傾舞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夜狸的哭聲那麼怪啊。
鳳傾舞鬆開懷抱,往後退了退,什麼嘛,她竟然在笑。
夜狸笑開了花,眼睛卻一直盯著一個地方。
鳳傾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臉都紅了,她因為太著急了踉蹌中竟然穿反了拖鞋。
看著夜狸還在笑,她頓時有些急了,“你別笑了!”
夜狸總於停下笑聲,說道:“小舞你真是一個開心鬼,我看到你就開心了呢。”
因為今天鳳遠出差了,所以鳳傾舞索性就把夜狸帶進臥室,她們一起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