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踏仙閣,指明要他去沈家莊找我。”傅少禦把畫卷好,交給絕影。
絕影想再勸他不要以身犯險,但傅少禦心意已決,他也隻能從命。
那場危機四伏的相遇,其實是場暗含巧思的重逢。
時隔數月後,褚風把這些事當成玩笑話告訴了蕭絕,蕭絕萬分後悔,當初不該一氣之下把那副畫像撕毀。
“沒事,大不了讓岑不語再畫一張就是了。”傅少禦這樣安慰他。
蕭絕搖搖頭,再畫多少張,也不是藏了許多心思的那張了。
一連幾天,蕭絕都住在畫廬裏不走,指定岑不語給他端水送飯,其他人包括傅少禦都不準靠近畫廬半步。
傅少禦忍了十天,就再也受不住了,這天劫走了岑不語的活計,端著碗筷進了畫廬。
天光正盛,就見蕭絕坐在窗下案前,正專心低頭作畫,左手還拿著幾支狼毫,蘸著各色顏料,弄得一片狼藉。
身上那件薄衫已被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雪白顏色。
習武之人辨聽腳步最是拿手,蕭絕抬眸看來,眼中竟閃過一絲慌亂。
傅少禦看到他臉上也沾了顏料,覺得他狼狽得著實可愛,隻想把人拽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他走到桌前看了一眼,笑意更盛:“在畫我?”
蕭絕羞惱地趴在桌上,擋住傅少禦的視線,道:“出去!”
“不走,”傅少禦俯身親了他的額頭一下,笑盈盈地說,“畫畫不對著真人,能畫的好嗎?”
蕭絕本想畫好後再給他看,誰知今日隻畫了個半成品就被撞破,他心裏好不氣惱,幹脆趴在桌上不理他。
傅少禦哈哈大笑,反手一掌,淩厲霸道的掌風將畫廬門關好,開始寬衣解帶。
蕭絕悄悄抬起眼皮,快速掃了一眼,又紅著臉把頭埋進了桌裏。
傅少禦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也不戳破,隻拿捏著腔調,故意招他:“小啞巴不要看看我嗎?我就站這兒讓你畫好不好?”
蕭絕一動不動,長發掩映下,耳朵尖兒已紅得透亮。
傅少禦繞過桌案來到他身後,溫熱光/裸的身體貼靠過去,他撥開蕭絕的一縷頭發,咬著他的耳垂輕聲說:“羞什麼?看看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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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兩人在事後尷尬的發現,墨彩很難清洗幹淨,而他們在未來幾天之內,隻能頂著一張花臉去吃飯、練劍、處理教務。
褚風嘖嘖稱奇,唐筠也是一臉驚歎,搖著折扇笑得合不攏嘴。
而岑不語第一時間趕去畫廬,看到他精心打理的屋子被潑了一地的彩墨,鎮靜地從懷裏掏出個賬本,歪歪扭扭寫下幾個大字:四月初五,教主,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