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犯賤也要有個限度行不?(1 / 1)

深秋,寒風刺骨。

沈清瀾裹緊大衣踩著高跟鞋疾步走到別墅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

裏屋裏傳來的嬉笑聲令人嫉妒。

如果是以前,沈清瀾是絕不會進來的。

她會很識相的離開,或是在網吧或是在酒店呆上一晚。

隻是今天,她實在太累了,不想動。

她捏了捏口袋裏精致的禮盒,目光無神地走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

這是她接到封景承電話後匆匆從醫院趕去店裏拿的。

分量不重,小小的東西都沒有她手掌大小,卻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上。

想到路上回來的時候,自己心裏存著的那點兒希冀,沈清瀾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麼可能會送自己禮物呢?

抬眼掃視了一圈這間已經住了十年的別墅。

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

不知不覺,她跟了封景承十年。

沈清瀾一直都知道,封景承從沒把她當一回事。

不過是消遣時候的玩意兒,是心上人離開後的慰藉而已。

自然,他們倆的關係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關係,充其量算個長期床伴吧。

這個床伴還是沈清瀾死纏爛打窮追不舍求來的。

裏屋裏的歡笑聲不絕於耳。

沈清瀾心如刀絞。

其實,她知道封景承在外麵有人。

知道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時,自己不是很會裝乖嗎?

平時,自己不是很擅長自欺欺人嗎?

放下禮盒離開就是了,為什麼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沈清瀾想了想,大概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身心都透支得相當嚴重,撐不住了,想從封景承這裏找一點兒溫暖。

這些日子,沈家的公司被競爭對手惡意陷害,資不抵債,形勢危急。

母親震怒之下心髒病複發,送到醫院搶救,才脫離危險期。

禮盒被沈清瀾扔在桌子上,她起身去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猩紅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壁攀爬,絲絲纏繞,將沈清瀾專注的眼眸染紅,映蕩著其中彌散不開的苦楚。

其實,公司的危機是有跡可循的,沈清瀾知道為什麼,卻沒有阻止。

不僅如此,在發現封景承染指公司的時候,她還不動聲色地為他鏟平阻礙,將權力一一交付。

閨蜜林薇薇得知後,怒不可遏:“沈清瀾,你他媽犯賤也要有個限度行不?你把他當寶,他把你當什麼?用過就扔的套!”

沈清瀾忍受著林薇薇的怒火,呢喃道:“我愛他啊。”

她愛封景承,把他看得比誰都重。

隻要他想,她的命都是他的,區區公司又算得了什麼?

沈清瀾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瓶見底了。

她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平躺下來,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視線逐漸蒙了一層水霧。

咯吱——

門被人推開,穿著黑色針織衫的冷峻男人走出來,在見到沈清瀾時,眉目間滿是厭惡。

“東西呢?”

沈清瀾抹了抹臉,從沙發上起來,把禮盒遞過去,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聽說項鏈是你自己設計的?”

見封景承不說話,沈清瀾又問道:“你以前不都是讓秘書給那些小情兒,挑成商場裏現成的東西麼?”

封景承養了不少小情兒。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林蔓青有幾分相似。

林蔓青是封景承的小青梅,他放在心尖尖上疼著愛著的人。

封景承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外麵養著的那些玩意兒也配和蔓青相比?”

沈清瀾一怔,無意識地攥了攥手掌,嗓音幹澀:“林蔓青回國了?”

“蔓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