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看到他喪失了戰鬥力,隻能無力的躺在地上,頭臉和胸膛全部是血跡,心裏也是有些不忍。
可我感受到宗師他們的氣息越發的臨近,隻能抽出靴子裏的彎刀,抵住了火男的喉嚨,這柄彎刀剛剛從那戶人家換來,還沒得用過,此刻用來製約火男,才發現這柄彎刀真是威懾力十足。
周圍人影憧憧,很快就圍上來七八個人,當頭一人緩緩走出陰影,仍舊穿著幹淨樸素的衣服,頭發梳得一絲不亂,正是宗師本人!
“獵狗,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的!狠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狠喲!”
宗師似乎並沒有因為火男被我製服而心生忌憚,甚至一直走到距離我隻有三米的地方,這才因為我的刀尖前移了半寸,血從火男的脖子兩側滑落下來,這才停住腳步。
“再敢叫我獵狗,我就一刀殺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宗師,我就無法壓抑自己的暴怒。
宗師卻是笑了起來,就像在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小孩一般,蹲下來對著我說道。
“捅死了他,你們還能逃?這可不太明智啊...”
“我能夠製住他,就能製住你們,能夠捅死他,自然也就能夠捅死你們,捅不死七八個,捅死一兩個還是綽綽有餘的!”
麵對宗師,我自然分毫不讓,從遭遇小夏他們開始,我心裏就已經產生了極大的疑惑,當初可是我親手把宗師塞進車廂,親自把小夏和宗師送到研究所後援的麵前的,可現在小夏重歸研究所,而宗師也在這裏出現,這其間到底發生過些什麼,實在讓我有些猜不透。
“嘴巴倒是夠狠辣,隻是下手卻猶豫了些,要真想玉石俱焚,你不早就殺了火男?還等著我們過來?別說氣話了,左穎就在你不遠處,難道你舍得在這裏放棄?”
宗師一臉的自信滿滿,似乎早已猜透了我的心思,抓住了我的軟肋。
“你們全部給我散開,我們離開之後,自然會放了火男,否則現在就一拍兩散,大家都別想好過!”
我可不管他說些什麼,反正就算左穎在他手裏,他也斷然不可能用左穎來換火男,再者,就算他說可以換,我也已經信不過他了。
“別衝動,沒人說不讓你走,隻是臨走之前提醒你一句,到時候你要殺要放,都隨你。”
宗師拔了一根草莖,放在嘴裏嚼了起來,臉色突然一沉,嚴肅的朝我說道。
“說實話,左穎並不在我們的手上,就算我想用她來換火男,也辦不到。但我知道她在哪裏,從很久以前就知道。”
“有屁趕緊放完!”
我也懶得看宗師那副裝模作樣的嘴臉,但其實心裏卻很在意聽他的每一句話,畢竟他的話裏有關於左穎的消息。
“我就不跟你打馬虎眼了。前麵五裏地有研究所的一個地下避難所,左穎就被關在裏麵,至於她為什麼會被關在裏麵,這你就不要問我了,到時候你們小兩口自己說點親熱話就知道了。明天晚上,我們會突襲那裏,如果你想要救左穎,最好別錯過這個機會。”
宗師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把話擺在這裏了,信不信隨你,隻是錯過了這個機會,你想要再見到左穎,那可就難說了。”
我轉頭看了紅狐一眼,她朝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她能夠感知到那個方位的種子銘牌,證實了宗師所言非虛。
“退後!”
我的彎刀又向前移了半分,宗師終於是站了起來,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七八個人慢慢的散開,氣息也是越來越遠,果真丟下火男離開了。
我們也不敢多做停留,蘑菇把火男綁得跟粽子似的,扛起來就跟著我和紅狐,退到了二裏地之外。
一路上,我跟紅狐討論了宗師的話,又從火男的口中套取了一些情報,感覺宗師的消息有七八分實在,但卻擔心他會引誘我去當炮灰,或者讓我去擾亂研究所,他卻帶領黑袍社的狂徒趁火打劫。
黑袍社的人果真沒有追來,但我們也沒有丟下火男,讓他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由蘑菇貼身看守著他,一路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在中午的時候,悄悄繞到了紅狐感知的那個位置不遠處。
這裏是一個小集市,就在草原之上,簡單的土房子,看上去就像綠巨人身上的白斑蘚。
研究所的人果然夠穩重,這麼一個小地方,下麵居然是地下掩體基地,誰能夠猜得到?誰能夠看得出來?
我們小心翼翼的等到晚上,吃喝補充體力之後,靜靜等待宗師帶領人馬來突襲,果不其然,到了臨近淩晨的時候,宗師帶領的黑袍社狂徒的氣息,再次出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