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曉泉雖然領了結婚證,但並沒有辦戶口遷移手續。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個,三百法郎能辦這麼些事情嗎?顯然是不可能的。誰在做這個,目的是什麼?手能從法國伸到國內來,可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做到的。
“我去調查過那個警察,他收了一筆錢,然後隻做了在他手裏的那部分,剩下的一連串流程全都是經過正式手續辦下來的,連同國內的。我想那些人大約也都一樣,他們並不知道是誰讓辦這個,都是通過中間人,而那個請托人不出意外地辦完這件事就消失了。”成權說得有些沮喪,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隱藏再深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下麵,這位神秘的人物就要露出冰山一角了。他心裏興奮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曉泉最初被錄取的公司負責人同樣是收了一筆錢,條件是錄取那個亞洲女孩,並沒有其他要求。從這以後,並沒有什麼特殊人照顧過她。曉泉遇到傑克的那場獨立設計師的發布會,本來傑克另有約會準備婉拒邀請,可是那個約會突然取消了。於是,他遇到了曉泉,並提攜了她。”他意味深長地說完這段話,靜靜看著成致國等他提問。
“那個約會,是怎麼回事?”成致國喉頭有些緊,他知道他快要看到蛛絲馬跡了。
成權把一張照片推到桌麵上,上麵是一個灰白頭發的男人,身著標準的燕尾服,灰色的眼睛看上去精明睿智:“這是傑克的一個朋友,一位博物學家、鑒賞家,同時也是葉家在歐洲的代理人之一。他評價說那位獨立設計師的作品很有趣,建議傑克去看一看。”
成致國的拳頭握緊了。葉紹青,難道還是你?你在搞什麼?不過也隻有他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曉泉的身份信息全改掉而不被他發覺。好,葉紹青,你要怎麼玩,我陪你。
成權明白他在想什麼,傑森也明白,他輕聲道:“這件事對曉泉是個機會。”
“他是怎麼找到曉泉的?”他不解地問。
“不知道。”成權幹脆地回答,然後說,“不管是葉紹青或者是別人,出於什麼目的,現在看到對曉泉沒有什麼不利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他接到了萬瑜的電話,很驚訝地,萬瑜知道他在追查什麼,她告訴他,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知道因為我的原因,你們產生了誤會,我很抱歉,所以托人幫了一點小忙,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想問什麼,電話裏已經聽到那位領事……現在是大使先生在一旁叫她小心孩子絆倒。掛斷電話,他心裏還有不少疑問,卻不能想再打電話過去打擾她。五年了,自從她走後就再沒有聯係,他從報紙上看到她在漂亮的城堡舉行婚禮的新聞,出席的全都是和她同一階層的人,知道她第二年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去年又生了一對雙胞胎。
萬瑜,從此以後,就隻是一段遙遠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