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那天,何霜起了個大早,要是她自己倒也罷了,偏偏她還要把床上那個睡的正酣的人也拉起來。
林晚冬閉著眼從床上坐起來,說話也含糊不清的:“你起你的,幹嘛把我也拉起來。”
“當然是給你打扮,快起來,收拾完不是還得去接安樂,時間很緊的。”
看她閉著眼睛沒反應,何霜又叫了她好幾遍,林晚冬這才慢吞吞地下床,接下來的時間她都是沒什麼意識的,何霜就像擺弄洋娃娃一樣,耐心極了,兩個人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出門,林晚冬都暈乎乎的。
“小姑娘?”這會兒剛上車,林晚冬就聽見司機師傅驚訝的聲音。
“哎?”她清醒了好幾分,“是您啊,好巧。”
“我都說了我總在這一片拉活,以後坐車你找我就行,有時候高峰期,這邊不好打車。”
“什麼情況?你們認識?”何霜這會坐在後排看著兩個人聊的熱絡,自己到像是個生人了。
林晚冬給她解釋:“之前坐過這個師傅的車,就認識了。”
師傅笑嗬嗬地從後視鏡裏跟何霜點頭示意,然後看著林晚冬問:“怎麼今天那個小夥子沒送你。”
“上次就是湊巧,他現在有別的事要忙。”
“哪個小夥子?”何霜不明就裏。
“就那個啊,寸頭,大高個,可酷了,跟個明星似的。”
“?”
師傅描述的用詞雖簡單,卻也字字都在點上,何霜緩緩轉頭看向林晚冬:“你別告訴我這個大高個是祁舟。”
林晚冬閉著眼打了個哈欠點點頭:“就那天去基地直播,他來接了我一下。”
“這樣。”何霜覺得這個解釋還算合理,“你替他們戰隊宣傳,確實應該接送。”
林晚冬沒再理她,直接閉上眼睛補覺,到醫院的時候她先上樓去跟孟醫生打了招呼,這才領著安樂出了醫院。大概是性格的原因,何霜和安樂兩個人一見麵就像認識了好久一樣,簡直無話不說。
林晚冬是一句話也插不上,看的出來,安樂是真的很開心可以出來玩,那天詢問完祁舟的意見以後,她告訴安樂可以帶他去看比賽的時候,這小孩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激動好了。
到了比賽場館,前麵已經排了不少的人在檢票了,林晚冬本想去排隊,結果直接被何霜扯到了小門那裏:“姐姐帶你們走後門。”
“……”
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場館裏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女生,還有很多人帶了那種應援燈牌,五顏六色的直晃眼睛,林晚冬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突然覺得自己也應該準備幾個的,畢竟是看比賽,氣氛很重要。
然後她就看見何霜拿了好幾個應援棒朝這走了過來。
“好多人啊,擠死我了。”
“你哪弄的這個?”林晚冬接過來遞給了安樂一個,自己也拿起一個擺弄著。
“後台問他們要的,行了坐著吧,馬上開始了。”
何霜的話音剛落,場館裏的燈就暗了一度,嘰嘰喳喳的聲音也都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主持人介紹完了比賽規則之後兩個戰隊就進場了。
剛剛安靜的賽場頃刻間又沸騰了起來。
聲音大到林晚冬一度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大部分人喊得都是black,偶爾夾雜著其他人的名字,林晚冬也聽不真切了。
此刻她捂著耳朵看著台上的人,祁舟的隊伍在左邊,五個人清一色的黑色隊服。
林晚冬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祁舟穿著隊服在賽場上的樣子,有點震撼,在賽場上的他,是有光的。
“姐姐,我哥是不是很帥?”
“嗯。”林晚冬垂頭應了一聲,還真的挺帥。
她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地跳了起來,為了不讓安樂察覺,她忙轉移話題:“一會兒如果覺得場館悶或者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
“知道啦,我現在身體好著呢。”
……
第一局還是很順利的,god這麵不管是意識還是操作配合都非常的穩,dev那邊根本就找不到突破口,經濟差越拉越大,滾雪球一般的,輸是必然結局。
以她的經驗來看,dev的打法確實很猛,經常出其不意,但是配合方麵並不好,每個隊員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樣的情況下勢必會占到劣勢。也許再過幾年他們的實力確實能超過god,但就現在說,是不可能的。
第二局也是沒有太大懸念,god隻要再贏一局,比賽就直接結束了。
何霜無奈地說:“這也太沒懸念了,完全的碾壓局。”
“是這樣沒錯。”林晚冬盯著右邊的那一隊看了半天,“但是這一局他們的打法有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