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奶奶聽到這樣的解釋就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問文珊在拍電影時的趣事。

文珊一直跟著年邁的奶奶生活,對於怎麼跟年老的人談話,很有經驗,逗得容奶奶臉上的笑一直沒斷過。

而對麵關注這這場景的一老一少,也在談話。

老的說:“你這媳婦不錯,讓她經常來老宅,多陪陪你奶奶。”

盡管這話已經直接承認了文珊的身份,但少的那個依然不買賬:“還是算了吧,我可是害怕哪一天又找不著她了,再丟一次,我也不用活了。”

老的那位:“……”這事都多久了,還沒翻篇?

文珊喝多了飲料,去了趟衛生間就發現大廳裏的氣氛很怪異。

“玉枝,你別亂說話,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後再說。”是容景琛爸爸的聲音。

“不,我不要,今天就在這裏把話說清楚,我說我要跟你離婚是真的,這麼多年我受夠了,我在這婚煙裏得到的是什麼呢?是你們這群人的不屑,還是十幾年的獨守空房?”容景琛的繼母用手指了周圍人一遍,然後又指向容景琛的爸爸,一張臉緋紅。

容正陽想拉住暴走的妻子,但她顯然已經不受控製了。

“容正陽,我知道你忘不掉你前妻,想給她守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書房的暗格裏都是她的照片,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又要娶我?”李玉枝尖聲問道,然後又神經質地自己回答:“我知道了,你是在報複我,對嗎?報複我跟你戀愛的時候又懷了你戰友的孩子,對嗎?哈哈哈,報應,都是報應,我的兒子死了,我的丈夫也死了,都是報應,哈哈哈……”

站在大廳裏的眾人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沒想到隻是參加一場簡單的祝壽宴就能聽到如此大的□□?而容景琛的“妹妹”早就蹲在地上泣不成聲了。

而此時站在人群外圍的文珊看了看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玩著打火機的容景琛,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這對峙的兩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坐在一邊的容建霖,簡直快被氣死了,好好的壽宴,就被弄成這樣了,多不吉利啊,他安撫得拍拍老伴兒的手,直接招手叫了幾個女保鏢過來,將又哭又笑瘋瘋癲癲的李玉枝拉到了一樓的客房。

半小時後,客人都被請出了容宅,容正陽帶著“女兒”送李玉枝去了醫院,文珊被容奶奶拉到身邊當聽眾了。

“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當初正陽跟那女人發生的任何事情我臉聽都沒聽說過!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瓜葛啊,如果我早知道是這樣,我當初就算是死也肯定不會讓那女人進門的。哎,在這件事裏,櫻櫻最是無辜了,當初喜歡正陽喜歡得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時我挺喜歡那女孩子的,就問正陽願不願意娶人家,正陽同意了,我還以為他也是喜歡櫻櫻的,哪裏知道……櫻櫻怕是知道的吧,不然也不會死了還要離這裏遠遠的。”容奶奶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想來也是受驚過度,她說完就開始掉眼淚了。

對於長輩的事,文珊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不停的安慰著奶奶,讓她注意身體,別想太多,但顯然這一套沒用,容建霖見容奶奶哭個不停,就揮揮手讓容景琛和文珊也走,他來安慰奶奶。

容景琛什麼也沒說,起身就往外走了,文珊最後看看輕聲細語說話的容爺爺和有所好轉的容奶奶,也跟上了容景琛的步伐。

兩人坐在車後座上,誰都沒說話,容景琛閉目養神,文珊則是想著容景琛爸爸媽媽的事,如果李玉枝說的沒錯的話,容正陽娶她的動機到底是什麼還不好說,但是她能肯定的是,容正陽肯定後悔了,或者說領悟太晚了,但不管怎麼說,容正陽永遠脫不掉“渣男”這頂帽子。

文珊第一次聽到容景琛的爸爸名字:容正陽,又想到容景琛從他媽媽那裏繼承的娛樂公司:澄陽娛樂,心裏感概萬分,容景琛的媽媽那時應該很愛他爸爸吧,連給公司取名都帶著這個字,而且還用澄這個字還形容他,隻是他一點都不配。

兩人下車後,文珊見容景琛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主動拉著他的手往別墅去,剛在心裏打腹稿準備哄哄他的,哪想到容景琛直接說了一句:“走,我們洗澡去,我給你講下午沒講完的故事。”

文珊見他一秒就活力十足了,心下也鬆了一口氣,也沒想太多就跟著他一起進了別墅。

此時的容景琛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現在自己在乎的人也就那麼幾個,不在乎的人也不關他的什麼事,那人是苦是樂是悔是怨都跟他沒有關係,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珍惜眼前人。

文珊進房間後就想先去換衣服,但容景琛阻止了她,還一把將她拖進了浴室,文珊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人想做什麼,她有些無語:“你又開始急色了,淡定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