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說的沒錯,我雖然不知道曆史典故,但我聞的出來,那絕對是炸藥的味道。”張建凱也跟著說道。
炸藥。
如果真是炸藥,那麼終北國,可能已經被吐番給探捷足先登?不排除這個可能,無論什麼年代都有他們這群人,可能叫八卦門,可能叫摸金校尉,誰敢確定,在明朝之前就沒有盜墓的傳承呢?
盜墓者,是跟妓女和殺手一樣古老的職業。
喬洛揉了揉脹痛的眉心,腦袋裏回憶起之前那刹那千年的景象。石頭都在瞬間被腐蝕成了黑色粉末,好像是在一刹那經曆了一千年的時光侵蝕一樣。
時光沙漏,刹那千年,絕對空間。
喬洛以前也在網上看到過一些類似的描述,指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中,時間是停滯不前的。甚至有一些有鼻子有眼的記錄,說是打開一些古墓,古墓中當年殉葬而死的人栩栩如生,祭台上的水果甚至還帶著剛洗過的水珠。在破開墓門進入的刹那,摧枯拉朽,腐爛成灰。
這件事在往上傳的神乎其神,還有一個昆侖大門,每隔十年有一隊陰兵進入,大門後麵就是這種特殊的環境,可以讓人永生,但卻永世不能再邁出一步。
一旦接觸外界,或者說這個特殊的環境被打破,那麼那些停滯的時間會轉瞬間流轉而過。那石雕至少存在了上千年,又深埋與地下,恰巧爆炸的氣流時時間轉瞬間流逝,才讓喬洛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
現在回想起來,喬洛還一陣後怕。如果石雕沒有腐敗成灰,那麼那些碎片會隨著氣流一起打在身上,那麼近的距離,絕對不比散彈槍的威力小。看剛子的傷勢就知道了,整張臉已經徹底毀了,就算傷口愈合,也成了一個妖魔鬼怪。
三人圍著篝火,沉默不言。
現在他們的情況很糟糕,食物短缺,沒有安全的水源,喬洛和剛子受傷,還不知道有沒有支援,如果一味死等,他們最多支撐一周。第八天,就是他們的死期。
“樹挪死,人挪活。這地方地圖上沒有標記,四麵環山。但隻要我們能進來,就一定有出路。隻要出了這個鬼地方,就能恢複通訊得到救援。張哥,我扛得住。”剛子有理有據的說道,一定也不像看起來那麼憨厚。
俗話說大智若愚如癡如傻,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看上去很憨厚,言談舉止,為人處事也都很實在,從來隻考慮他人,不想自己。但其實也不是不想,而是巧妙的尋找到了一個看上去‘若愚’的折中點。這個折中點多大家有利,對他卻看上去有一些吃虧。這種折中點極其難尋,找對了是大智若愚,找錯了就是真傻子了。剛子找的折中點就是他的身體確實扛得住,現在這個情況對他們來說,確實應該選擇早點離開這裏。
他們隻是被花錢雇來做苦力的,不是賣命的。
張建凱在考慮,他也想離開這裏,可他的身份卻是一個隊長。張雲龍帶來了九個人,他也帶來了九個人。現在另外五個生死不明,卻有三個人已經死在他眼前。這個責任,他不得不負。如果沒有證據證明,他會被送上法庭。
“我覺得應該留下,理由有三點,第一點我們這個隊伍還有其他人也可能來了這個地方,我們最好的選擇是與他們彙合。第二點我們現在缺糧少藥,這個地方詭異的很,貿然前進,也許還沒走出去就會死在這裏。這次是魚,下次是蟲呢?第三點,剛子你別不愛聽,你也受了傷,而且還不清。我更是直接被氣浪擊飛,現在骨頭又酸又疼,恐怕走不了多遠。”喬洛說道。
喬洛本就是一個混跡古玩街的油子,能說會道,這番話說下來分析的麵麵俱到,很有信服力。
兩人齊齊看向張建凱,現在這裏隻有他能做是留是走的決定。
考慮了很久,張建凱作出決定說道:“你倆剛受傷,傷口不穩定。如果急著趕路,可能會讓傷勢更重。得不到有效的治療,是要人命的。剛子,咱們就在這裏留下一個晚上。明天我早起去找人,如果還找不到,咱們就往林子深處走,找出路。”
剛子沒有再說話,點點頭就躺在了樹葉子鋪成的簡易床上休息。喬洛也身心俱疲的厲害,眼皮直打架,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篝火發出輕微的劈啪聲,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柴火味。張建凱一根根抽著煙,眉頭緊鎖的看著篝火,為兩人守夜。
時間悄然流逝,篝火已經很暗了,隻剩下一堆燒紅的木頭還散發著餘溫。
半睡半醒的張建凱忽然隱約間聽到一個聲音……
“嘩嘩嘩……嘩嘩嘩……”
海浪聲?
張建凱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猛地站起來四下張望。
怎麼可能有海浪聲?
張建凱扭頭一看,頓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