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你不是說挺有道理嗎!怎麼還追啊!

三人在宮裏足足跑了一炷香的功夫,直到陳太醫在路過禦花園被一塊不知名的香蕉皮滑到——

顧簫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他背上,直把他坐的嗷嗷叫。

“說!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毒!”王太醫趁機踹他一腳,恨恨的道。

陳太醫原本還在嚎,一聽王太醫的質問立刻麵露震驚,隨即又下意識捂緊了嘴,待意識到自己反應會引起人注意後,又連連道:“沒有沒有!我沒有下毒!你們不要冤枉我!”

“不是你,你跑什麼跑!”

“咦?這是什麼?”顧簫眼尖的看見他懷裏揣著個東西,趁著陳太醫不注意眼疾手快掏出一個瓷瓶來,又順手丟給王太醫,“小老頭,你看著是什麼?”

見狀,陳太醫臉色大變,掙紮著想要搶回來,奈何一把老骨頭抵不過顧簫一個小姑娘,最後眼睜睜的看著王太醫研究完。

王太醫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陰鬱著雙眼無聲的看著陳太醫。

陳太醫腦袋垂的低低的,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顧簫一見氣氛不對,立刻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王太醫哼了一聲,道:“你讓他自己說!”

顧簫看向陳太醫,陳太醫臉色漲的通紅,雙唇緊抿,眼瞼微垂,似乎恨不得鑽進地底下去。

陳太醫支支吾吾半天沒蹦出個屁來,顧簫不耐煩了,一把躲過王太醫手裏的藥瓶子,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大字。

“斷腸草?”

光聽名字,顧簫就覺得這不是什麼好玩意,立刻像燙手山芋一般扔給王太醫。

“斷腸草毒性極強,隻要稍稍沾上一點就會要人性命,這麼陰毒的東西你卻特意帶進宮中,你究竟想幹什麼!”王太醫一改往常不正經的模樣,疾言厲色的道。

“看你剛才去的方向,應該不是禦藥房吧?快說,下毒害我們的是不是你!”

一聽顧簫說他下毒,陳太醫臉色劇變,慌忙擺手,道:“不是我真不是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不是你你帶著斷腸草進宮想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毒害皇上?!”

“你你你.......”陳太醫被顧簫突然轉彎的腦回路嚇得差點去了半條命。

“你什麼你,我看你就是心懷不軌,說不定是真想毒害皇上!”王太醫山羊胡子一翹,和顧簫對視一眼。

陳太醫連聲道:“你們都小聲點,要是被人聽到了,我項上人頭就不保了。”

陳太醫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倆人也真夠敢猜的......

“你還知道怕死啊!你給我們下毒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們怕死呢!”顧簫道。

王太醫:我們怕死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出來了吧......

“我看我們也別跟他廢話了,帶他去信陽宮,讓陛下來定奪!”

“好!我同意!”

兩人商量一番,便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架起陳太醫。

陳太醫想跑,奈何方才的香蕉皮摔得他眼冒金星不說,腰還給扭了。

眼看這兩人真準備把自己丟皇上麵前,陳太醫急了。

“真不是我下毒的!是二公主問我要的毒藥!我真不知道她是想害你們啊!”

在自己小命麵前,陳太醫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的將納蘭靈卉如何威脅和威逼他給毒藥的事情說了個幹淨,不僅如此,他順道還把納蘭靈卉今早傳信讓他帶斷腸草進宮的事也說了。

“三天前二公主一走,我心裏就慌的很,所以就告病回家休息了,要不是今天二公主又找我,我都不敢進宮。”

聽完,顧簫心情一沉。

媽的,竟然真的是她連累了小老頭?

這讓她以後的顏麵往哪擱啊!

“你說納蘭靈卉今天又問你要斷腸草?”顧簫眯著眸子,像足了一隻狡詐的小狐狸。

“是......是啊,不過我要是知道她是拿來害人的,我肯定是不會給的!”

王太醫不屑的冷嗤一聲,道:“別裝的自己有多高尚,拿這些毒藥不是害人的還能幹嘛,少給我裝不知道!”

陳太醫臉色一僵,尷尬又羞愧。

突然,顧簫腦中閃過一道精光,一個好主意頓時躥了出來。

“我有個好主意,不僅能報仇,還能給納蘭靈卉一個教訓!”

聞言,王太醫眼前一亮,壓低聲音道:“什麼好主意?”

“......”

聽完整個計劃的陳太醫麵如豬肝:“關......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要我去!”

王太醫偏過頭陰惻惻一笑,右手緩緩舉起斷腸草,道:“不去好啊,不去你就把這個喝了。”

陳太醫嘴角猛的一抽,道:“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顧簫笑道:“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