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竟然真沒動靜了,顧簫心累的搖了搖頭。

她心裏壓著顏子安的事情,以至於做什麼都不得勁,難免冷落了小老頭。

“小姐,您這是......”宮娥端著空盤子走過來,看她一臉頹廢的樣子緊張的問道。

顧簫掃了一眼她手裏的盤子,想了想道:“去幫我拿些好吃的酒肉來,酒要那種特別香的。”

宮娥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了,不一會就拿著東西過來。

顧簫遣走了宮娥,端著酒壺和一碗香噴噴的紅燒肉坐在王太醫門口,不一會,香氣四溢,勾人腸胃,看一眼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顧簫原先是想等小老頭自己出來的,沒成想等了半天,還挺倔,等她都餓的想吃獨食了都還沒出來。

“臭老頭你再不出來我就自己吃了!我忍不了了!”

話落,顧簫壓根沒有等他出來的打算,直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彤彤香噴噴的紅燒肉往嘴裏塞。

軟糯的肥肉在舌尖炸開,精瘦適宜的韌性更是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了。

顧簫哇了一聲,剛準備夾第二個,突然房門打開,迎麵突然吹來一陣風,她下意識閉上雙眼。

“臭丫頭!你敢吃我的肉!”

耳邊傳來王太醫似怒非怒的罵聲,顧簫笑嘻嘻的睜開眼,看王太醫隔著門檻坐在房間裏,右手拿著筷子夾紅燒肉,左手提著酒壺忙不迭的往嘴裏倒。

“嗯,這酒不錯啊!不比咱大盛的差,這肉也不錯!色香味俱全!”

“嘿嘿,怎麼樣,不生氣了吧?”

王太醫嘴裏嚼著肉,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給她,道:“誰說的!我哪有說不生氣了!”

顧簫哭笑不得的道:“你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酒,還想怎麼著!”

“哼!老夫說生氣就是生氣!”說著又指了指門,道,“我壓根就沒出來!我還在房間裏,所以我還是在生氣!”

顧簫:......

你特麼敢跟我玩這套!

顧簫怒了,抓起另一雙筷子飛速的將魔爪伸向紅燒肉。

“啊啊啊,你幹什麼啊!你一個小姑娘跟老人家搶吃的你好意思嗎!”

“臭老頭,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臉皮這麼厚,我這算什麼!”

“放下我的肉!”

“做夢!”

“......”

一刻鍾後,一地的杯盤狼藉。

顧簫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依靠在門框上,同樣吃的撐的王太醫靠在另一邊門框上。

“嗝!”

顧簫露出嫌棄的表情,斜視一眼,道:“臭老頭,你知不知道穀素之啊。”

王太醫雙目緊閉,吃飽了的他隻想去床上睡一覺,對什麼穀素之的絲毫不感興趣。

顧簫自言自語了半晌,見他實在沒搭理她的意思,就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下。

剛閉上眼沒多久,一陣天旋地轉難受的顧簫猛地睜眼,半伏在地上喘著粗氣。

“老頭!”

顧簫偏頭一看,卻見王太醫臉色蒼白的扶著門。

“你怎麼了?”

王太醫痛苦的將臉扭在一起,看過去別提多醜了。

“我......想吐,嘔!”

顧簫一怔,待緩過神來後便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往邊上挪了好幾步。

王太醫:......

一炷香之後,顧簫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的不適在逐漸褪去,隻是還是會時不時的眼花一下下,手腳酸軟一下下,舌頭麻一下下,胃抽一下下......媽的究竟誰給她下毒了!

一想到這個,她的頭疼。

要不是他們倆吃的太凶,一下子把整盤都吃了,毒素怕是沒這麼快發出來。

按照王太醫的話來講,這個背後下毒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怕是在每塊紅燒肉上都均勻的塗上了毒藥。

顧簫下意識腦補了一番畫麵,下毒的人左手一塊紅燒肉,右手一包毒粉,細致又耐心的替他們均勻抹好,再擺個盤,再放好,一轉身,哎呀,下毒之前忘記洗手了......

“嘔!”

顧簫趴在床沿上幹吐了好一會,胃酸都吐出來了,這才緩過勁來又躺了回去,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帳幔。

這次要不是小老頭發現的快,及時催吐,否則毒素積累在身體力就像個炸彈一樣,什麼時候發作也不知道,指不定一發作就會要了他們的命,屆時他們倆的小命就真的要交代了。

顧簫艱難的翻了個身,肚子裏一陣咕嚕嚕的叫喚,難受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明目張膽的給他們下毒,目標究竟是誰?

是她還是小老頭?

某簫擰眉沉思。

據她推測,目標應該是小老頭!

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休養生息的小老頭:......

究竟是誰你心裏沒點acd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