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他才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的,顏靈溪壓下自己內心中的不安。

“你好,我是顏靈溪,是顧連城的太太,不知道你是誰?今天為什麼在連城的身邊?”

惠然頓時笑的花枝招展:“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你還真的是連城的太太啊,就是那個說走就走,連孩子都不管的顏靈溪?”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有一點點的輕蔑。

“本來呢,我覺得一定得是十分漂亮十分漂亮的女人才能夠讓連城動心,卻不想竟然是你這樣一個姿色一般的人,不過呢,這好像就說得通了,為什麼連城會放著家裏的老婆不要,而跟我在一起了,如果我是個年輕男人啊,我也不會喜歡你,這身材扁平的就跟沒有發育的小學生一樣。”

“你說誰小學生呢?”

餘一念已經徹底暴怒,伸出手就往惠然的臉上打去,但卻不想被人扼住了手腕。

顧連城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腕,餘一念感覺到不可思議。

“顧連城,你在做什麼?你竟然在阻攔我?你阻攔我打這個女人?我的天,顧連城,你是不是眼瞎了,就算要出,軌也得出,軌一個長的好看漂亮的吧,就這種姿色的,整容醫院一抓一大把,哪裏能夠比得上我們顏顏,難道真的是男人都有劣根性?家花沒有野花香?”

“我隻是不想在你麵前打人而已。”

顧連城鬆開了餘一念的手腕,白皙的皮膚上印著紅痕,可以看得出來他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這似乎也成為了顧連城如何護著那個女人的憑證。

“顧連城,你可以,真的可以,顏顏,我們走。”

餘一念覺得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麼理所應當的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也沒有什麼話值得再說下去了。

顏靈溪卻不走,她拂開了餘一念的手,走到了顧連城的身邊,抬頭注視著他。

“連城,你告訴我,你跟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隻是一起出來逛逛?這些首飾是不是你給我挑的?”

這樣的自欺欺人,惠然的聲音已經都是嘲諷。

“大姐,你是不是太自戀了,”她已經拿起了一枚戒指,戴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剛好合適,她晃了晃,“你看到了嗎?戴在我的手上是剛好合適的,這也是給我買的,跟你可沒關係,大姐,難道你現在還沒有那個自覺嗎?你已經下堂了。”

下堂,下堂妻!

顏靈溪的身子晃了晃,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顧連城的手下意識就要去扶她,卻硬生生頓住,將手緊握成拳,逼著自己做出回應。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

這句話是承認了。

說完這句話,顧連城便看向了惠然:“我再帶你去別的地方挑選首飾。”

他們一轉身,顏靈溪的眼淚就流了下來,餘一念想要追上去,但是卻被顏靈溪攔住。

“算了,讓他們去吧。”

變了心的人,想要走的人,如何能留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