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舟醒來的時候，目光空洞洞的。
剛才醫生的話全部都剜在了她的心上。
季晨曦才二十幾歲啊，還沒有談戀愛結婚，怎麼就能夠失去了生育能力呢？
她知道晨曦之前做過些不好的事，可也不該遭這樣的報應。
“媽，你醒了？”
顏靈溪的聲音中小心翼翼的，孟清舟卻好像突然間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樣，哭了起來。
“顏顏，晨曦很小的時候就來到我身邊了，我當初發過誓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絕對會好好照顧她的，可是你看我都把她照顧成了一個什麼樣子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她的媽媽，該怎麼去麵對她，我這個阿姨做的太不合格了。”
讓一個傷心的人去照顧另外一個傷心的人，這本身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顏靈溪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嗓子如同被賭住一般，最後隻說出了輕飄飄的幾個字。
“媽，您別難過了。”
“你醒了。”
顧武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就是去外麵上了個廁所，沒有想到回來之後，孟清舟竟然就已經醒。
“晨曦怎麼樣了？”
季晨曦她始終放心不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我去看看晨曦，我去給她賠禮道歉去，我去向她賠罪去。”
顧武按住了孟清舟：“你現在身子還虛弱著呢，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你就哪裏都別去了，就在這裏呆著吧，你乖乖聽話啊。”
宛若哄小孩子一般的腔調，這可能也是他們兩個人感情始終甜蜜的原因吧。
“不行，我必須去，我必須要給晨曦一個交代去。”
“你怎麼去給晨曦交代？難道那刀是你砍的嗎？還是說那幫人是你找的？”
顧武看著孟清舟蒼白的臉色心中也十分不忍：“我知道你關心她，我知道你自責，可是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係的，你也不可能隨時待在她的身邊，我已經和連城說過了，加快速度審問那些被抓到的人，你放心，一定不會讓他們逃脫的，隻有把傷害晨曦的人都處置了，那才是對她的交代。”
雖說顧武的感情內斂，但是季晨曦畢竟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要說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那是騙人的。
“好，那就讓連城快點審問，一定要審問出個結果來，咱們一定要給晨曦報仇，不過我還是要去看看晨曦，我不能不去看她啊。”
“好，那帶著你去，但是你的情緒一定不能太激動啊。”
顧武攙扶著孟清舟，顏靈溪也在一旁默默地扶起了她另外一隻手，弄得她跟什麼重病人一樣
季晨曦正躺在床上，麵無血色，臉上盡是灰敗。
“連城，你再跟我說一遍，我到底怎麼了？我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你說的不是真的。”
顧連城的話如同噩夢一般，讓季晨曦一點都不想要相信。
“我真的不想要相信，真的不想要相信的，連城，你告訴我啊，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晨曦，這就是真的。”
顧連城除了顏靈溪以外，真的不會花費什麼精力去哄另外一個女孩子，隻能官方的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