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的能像他說的那般灑脫就好了，顏靈溪被顧連城抱出了浴室，換上了新的睡衣，塞進被子裏。
“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顏靈溪窩進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盡管顧連城這邊已經三令五申，不讓他出門，可是顏靈溪卻偏偏不信邪，她想回去看一看。
那些昨天還在跟她說加油的人究竟站在哪一麵，是相信自己還是背棄，那滿口仁義道德的李娟呢？又是什麼姿態？
果然才進了學校大門，了學生們的指指點點就潮水般朝她湧了過來，那些原本還熱絡的圍在她身邊，給她介紹好吃的小吃店買奶茶的學生們，看她的眼神也都不懷好意。
顏靈溪寫也沒想那麼多，徑直朝著李娟的辦公室走去，李娟看見她還怔了一下。
“你怎麼會來？”
“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來上課有什麼不對嗎？”顏靈溪笑著對李娟說道，動作神情盡量和往常無異。
李娟指著她，囁喏了兩句，“這……老師沒想到你還會來，要是知道就事先通知你了，你從今天開始不用來上課了。”
“想讓我休學嗎？”顏靈溪看著李娟的眼睛，一臉的無畏。
“不……不是，是勸退，”顏靈溪表情終於有了點鬆動，李娟連忙趁勝追擊，“顏同學，這是校方的意思，他們說你私生活不檢點，所以也隻好……你也知道北川大學怎麼也是名牌學校，要是讓學校染上這個汙點，以後再查下去我就不可能了，就當你是為了北川。”
“所以李老師，你當初對我那麼熱情，讓我去參加校慶晚會，又每天記得提醒我各種各樣的通知，這種關係應該不基於老師對同學吧，而是因為我是顧連城的太太，顧連城對著北川大學有多大的意義啊，我說的沒錯吧？”
顏靈溪冷哼了一聲，眉宇之間都是不屑和挑釁。
李娟仿佛是被問急了，手在桌案上重重地拍了兩下，翠玉的鐲子砸在桌麵上叮當作響。
“我這個老師的所作所為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總之從今天開始，從北川大學給我滾出去！現在顧連城也不要你了，北川也不會要你！你的存在就是個汙點！”
“學校裏能有你這樣的老師，才是這個學校的汙點！”話音剛落，男人便走了進來。
是顧連城，他站在了顏靈溪的身邊，把她拉進懷裏。
“不是告訴過你，萬事有我，怎麼又自己跑來了？”
一副寵溺的語氣，讓顏靈溪紅了臉，看熱鬧的人也紅了臉。
“李老師，顏靈溪的事情我來接手，我是北川大學校友會的最大股東，我說的話也應該有一定的分量吧？”
“那……那是自然。”
“那我要是把你辭退呢？”顧連城聲音突然加大，就連顏靈溪都嚇了一跳，她輕輕地拽了下顧連城的衣角。
顧連城把她的小手還在手裏，又輕輕地拍了兩下，示意她放心。
“為人師長起了不該起的念頭，這是道德問題，我以最大股東的身份辭退一名不合格的人民教師，這有什麼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