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想做成一個案子居然這麼的不容易,就連手下的稿件都改了三四稿,甲方還很不滿意,餘一念氣得快要罵娘。
兩個人分坐在咖啡桌的對麵,憤憤的望著對方,仿佛兩個被抽掉了精力的女鬼。
“你說這顧連城還真是狠心啊,你每天都熬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能做到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餘一念看在座椅後背說道。
“他怎麼管呀?能幫我畫還是幫我談?再說了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當初都說好了,再苦再累也不皺一下眉頭,”顏靈溪靠在椅子背後想到。
到了第五稿才將將滿足甲方的要求,顏靈溪幾乎已經打了退堂鼓。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太適合做這一方麵,與甲方接觸應酬這些事情,她都做不來,不像餘一念那樣,是個外漏的女強人,遊刃有餘。
顏靈溪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定位產生了懷疑,是不是她根本就不適合做這些事兒呢?
“我說老板,你也真狠,本來我以為你讓我去給太太找公司是為了她好,卻不曾想連自己人都舍得下手。”小五站在他身後不斷的對他豎著大拇指。
“我怎麼就不是對她好了?”顧連城抬頭望了小五一眼,眉目如劍。
小五揉了揉鼻子,閉了嘴。
他並非是有意阻攔顏靈溪,隻是把一切都框在他的計劃內,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
甲方不卑不亢提出的也均是合理的要求,就算是想有過分的,也會因為顧連城的背景而望而卻步。
有他這麼個後台在這,誰敢欺負人?
他沒辦法讓這條小倔牛改變主意,那就讓她從心底裏覺得自己不適合做這條路。
顏靈溪雖是個越挫越勇的性子,但卻也有理智的一麵,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適合的就是不適合,何必強求呢?
終於,一個星期之後顏靈溪對他攤牌。
顧連城正在書房處理案子,就見一個黑影站在門口,是誰不言而喻。
“我們家什麼時候多了隻大耗子?”他手上動作不停。
到了最後,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手裏拿著一杯牛奶進了書房。
“怎麼了,丫頭?”顧連城攔住了她的腰,抬頭問道,顏靈溪搖了搖頭,突然又點了點頭。
顧連城接過她手裏的牛奶放到了桌子上,又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笑意盈盈的看向她。
“到底是有事兒還是沒事兒?”
“沒事我就不能來你這坐坐啦?”顏靈溪倒是一派的理直氣壯。
顧連城點了點頭,眼底眉梢都是寵溺,他執起她的一隻手放在了嘴邊。
“當然可以,我們顧太太想做什麼不行?都可以橫著走。”
“顧連城,你怎麼還挖苦我呢?”她拉著她的手,把臉頰抵在了他的肩胛,“我公眾號失敗的時候你是不是很得意呀?覺得我不按照你的路子走,擺明了就要吃虧。”
顏靈溪突然咬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這點小力道對顧連城來講算不得什麼,他輕輕的拍了下她的屁股,坐在腿上的小人兒,立刻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