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城來過她的下巴,讓她麵對著自己。
“再說一遍。”
顏靈溪現在直接伸出手,打開了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臉上依然是悶悶不樂的表情。
“本來就是嘛,顧連城,我不像你,有那麼強大的自信和野心,總覺得自己好像都能征服宇宙,我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遇見你之前我過的是再普通不過的日子,我又憑什麼覺得能夠把你抓在我身邊一輩子呢?”她說的真誠,眉間蹙起。
見顧連城不說話,顏靈溪低下頭去接著說道,“好吧,我承認,剛剛我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氣走晨曦,那我就是害怕嘛,和她比,我渺小的像一顆塵埃一樣,好像什麼都不是,可是我又很怕你離開我,我知道這樣很小肚雞腸,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我真的控製不住得生氣,你想罵我就罵我吧,想讓我把人給你找回來也行,我現在就去。”說完就想從他的腿上跳下來,顧連城卻扣住她的肩不讓她動。
“這些算話都哪兒學的?明天給我改了!”他滿臉無奈的說道。
“不用學,女人的酸話和甜言蜜語都是無師自通的。”顏靈溪臉上還是沒有一點笑模樣。
“我們家小姑娘還是個小醋包呢?”顧連城揉了揉他的臉頰,“顏靈溪,你為什麼總是用自己的思維去思考事情?就你恐龍一樣的腦子能想明白什麼事兒?”顧連城鬆開了一隻手,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
顧連城的手好像有著天生的魔力,他隨便的碰觸便能打開他的開關,想他忍不住的想去傾瀉更多。
“因為從來沒有人替我想過啊,如果連我都不為自己計劃好每一步的路,那我要怎麼辦?”顧連城察覺到她聲音不對,想要扳過她的頭看清楚,可是她卻死命不從,力道蠻的像牛一樣,就算是顧連城都無可奈何。
“顧連城,我真的挺害怕的。”她把額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顧連城胸口濡濕了一大片,他的心裏也緊跟著一片潮濕,她是真哭了。
他知道她忐忑,害怕,委屈,所以越發努力,生怕自己把她甩在身後。
他不住的輕拍著她的後背,“我曾經是軍人,最大的本質就是忠誠,你不是對我沒有信心,你是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信心。”
顏靈溪好一陣子的沉默,也許真的被他說中了,她也很努力的在黑暗中狂奔,確實也等到了顧連城的吻,可是在幸福的同時,他又感覺到了沉重的負擔。
顧連城的女人怎麼能是一個籍籍無名靠在網站上寫東西糊口的女作家呢?
“你呀平時咋咋呼呼,到了見真章的時候最慫的還是你,顏靈溪,有我帶著你你怕什麼?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人敢反對我們,就算是有,有我衝在前麵,幫你擋著。”
顏靈溪依然伏在他的肩頭,不肯露臉。
“怎麼這麼愛哭呢?生氣了也哭,感動也哭,在床上也哭,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起來還真是這樣。”顧連城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便一邊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