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把她弄出來了,那要把他帶到哪裏去呢?她又不知道他家在哪。

“沈庭舟,你家在哪?”顏靈溪把人扶著坐在了馬路旁的花壇上,她站在她對麵,冷得不住搓手。

“我沒有家。”男人突然說道。

顏靈溪一愣,他怎麼可能沒有家呢?那麼養尊處優的一個人。

“杜可酒店。”過了差不多一分鍾,他才開口說道。

“沈庭舟你無恥!”顏靈溪罵道。

“你這女人和顏靈溪還挺像的,你凶什麼凶,我就住這兒,把我送到這裏去,到前台去拿錢,然後滾。”

顏靈溪……

誰稀罕他那點臭錢,而且看起來他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天氣太冷了,她穿著羽絨衣都差不多快要被凍透,更何況是一點保暖措施都沒有的,沈庭舟。

顏靈溪認命地招了一輛出租車,往酒店開去。

顧連城到家的時候以為顏靈溪會迎上來,可是沒有。

顧連城臉上漸漸的泛起了一層怒意,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家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給她打電話她居然還敢不接。

孟清舟看到他拿著鑰匙就又走了出去,搖了搖頭。

她是過來人,當然明白這段感情將會有多麼艱難,顏靈溪還是個孩子呢,做的想的都是孩子的想法。

顧連城比她大了幾歲,想的自然也就多,老夫少妻可不是那麼容易走在一起的。

有的事情,就算是有了愛可能也還不夠。

杜可酒店的前台看到沈庭舟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送沈總上去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在他房間裏呆超過20分鍾,祝你好運。”說完給她拿了一張房卡。

顏靈溪……

這究竟是說那些女人不行,還是沈庭舟不行?

打開門,屋子裏傳來一股酒氣,桌子上散落著好幾瓶紅酒,外套和襯衫堆在椅子上,也沒有人打理。

顏靈溪簡直傻了眼,他還真的一直住在這裏呀。

他把她扶到了床上,幫他鬆開了領帶,脫掉了鞋。

“一把年紀了,還作什麼作?”顏靈溪喘著粗氣,沈庭舟再怎麼也是個經常健身的男人,把他送上樓這一路,肩膀快要被他壓塌了。

“顏靈溪,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挺無情無義的?”床上的男人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顏靈溪想也不想的就接了話茬。

“老是那麼喜歡你,要是別的女人,老子早就把她弄上床來了,我舍不得碰你,舍不得動你,把你當嬌花一樣的養著,你說你……我沈庭舟看上去雖然花,但認識你之後,老子他媽一個女人都沒睡過,你還不知足?”男人說完話,還打了個酒嗝。

顏靈溪怔在原地,一言不發,沈庭舟的驢脾氣上來不定要做出什麼事兒來呢,她可不敢靠近,沈卿舟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坐起身來。

“顏靈溪,你跟我講講,他顧連城又冷性子又硬,哪就比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