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顏靈溪一直都覺得這人是屬貓的,怎麼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這轉身可不給她嚇夠嗆。
男人靠在門框,手裏是一瓶剛從冰箱取出來的水,看起來是剛洗了澡,頭發是濕的。
“有事?”顏靈溪隨意問道。
顧連城沒回她,直接走開了,可是沒過一分鍾又回來,回來的時候手裏還帶著一個頭繩。
“沒關係的,這頭發……”
“閉嘴。”
顏靈溪向上挑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法西斯,你搞我頭發還不行我有點意見了?
“還敢瞪我?”
顏靈溪……看來這人不隻是貓,後腦勺上還長了眼睛。
“顧連城,你紮就給我紮得好看一點啊,別搞得像鳥窩一樣,弄醜了可不給錢的。”
顧連城冷哼一聲,好像弄得可好看了她就會給錢了一樣,窮的叮當亂響,拿了一塊錢都要急眼的女人會輕而易舉給別人錢?做夢吧。
顧連城比顏靈溪高了差不多一個頭,顏靈溪在水槽把碗一個個的洗好,又用毛巾擦好了放進碗櫃,顧連城就好像小學生生物課上做實驗的小學生一樣鼓搗她的頭發。
“顧連城你好了沒啊?”顏靈溪被搞得煩了問了一句,沒人應。
“要是不會紮就算了,我碗都洗好了。”顏靈溪嘟囔了一句。
“顧連城,你要是把我頭發弄光我跟你急哦。”
已經是禿頭女孩了,要是再掉可還行?
“顏靈溪,你哪那麼多話?我說我可以我就一定可以。”
男人的聲音陰惻惻的,顏靈溪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
顧連城的手解得了數學題,拿得了槍,鬥得過流氓,可是怎麼就連女人的頭發都紮不上呢?這不科學,從小到大就沒有能讓顧連城認輸的事,紮頭發也是一樣。
顏靈溪站在前麵簡直是酷刑,男人的呼吸噴灑在脖頸上,說沒有感覺是假的,可偏偏手機不在身邊,又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緩解尷尬。
“顧連城,你今天是真的很閑?”顏靈溪又問了一句。
她認命了,從她有任何回複的時候就應該認命了。
“去沙發。”
顧連城手裏揪著她的一縷頭發,聲音生硬。
顏靈溪屬於細軟發,就像她這個人一樣,細細弱弱的,這不像在軍隊裏給那些大老爺們剃頭,怎麼來都行,一向什麼都行的顧連城也終於失了方寸。
“我們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幫我上樓去把電話拿來?我今天的工作還沒有做完,不是我不願意做啊,隻是我的腿剛剛站的時間有點久,麻了……”
顏靈溪聲音怯怯的,顧連城把剛剛手裏的那捋頭發放到了她的手裏,上了樓。
顧連城心情很不好,真是顏靈溪的結論,堂堂顧大總裁連女人的頭發都紮不好,這事像話嗎?
顧連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手裏還帶著個梳子,是顏靈溪放在自己房間衛生間裏的,他進過她房間了?
“坐好。”
顏靈溪挺直腰板坐在顧連城前麵,剛剛說的什麼工作是騙他的,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確定他耳朵視線不會看到自己的手機,就開始放心大膽地刷起微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