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道歉？”顧連城順勢問道。
“我不知道。”顏靈溪一臉懵，她剛才那句話是在道歉嗎？她隻是覺得光說句‘生日快樂’的話會顯得自己很沒有誠意。
“……”
顏靈溪有些尷尬，但是又不得不做出解釋，“你可能誤會了。“
從她這個方向看，看到的隻是顧連城的側臉，隻是她隻開了一個暖黃色的燈，那台燈就在他們旁邊，暖黃色的光下線，顧連城平日裏那張線條分明的臉也帶了絲暖意，睫毛比較濃密些，襯著光打下來還能看到鼻翼旁邊的一點陰翳。
顧連城的嘴唇有些薄，顏靈溪看它一張一合的，“你要是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
她一下子回過神來，把頭轉了過去，趕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現在才覺得好像每次都那麼丟人，每次偷看人家的時候都會被抓包，看顧連城這架勢或許今天晚上她是注定不會像以前那麼幸運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
“嗯？”
顏靈溪也有點懵啊，是自己的生日祝福沒有誠意？不會啊，她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總結的挺到位的啊，沒毛病啊，那難不成還要換乘happybirthday？
顧連城等了等，遲遲沒聽到顏靈溪的下文，手臂伸過去一使勁直接把顏靈溪圈到了懷裏。
“有什麼話好好說，你這樣我也是打不過你的。”顏靈溪膽小的很，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腦子秀逗了，沒有那智商偏偏要跟顧連城battle。
“沒什麼想說的了？”
顏靈溪轉了轉眼珠子，又皺了皺眉，還是覺得自己沒漏掉啥啊，茫然的看著顧連城，搖搖頭道：“沒了……”
沒了就是沒了，不就是一句話嘛，難道她還能賣錢不成？！
她被帶進顧連城懷裏，那個姿勢讓她有些覺得難受，想著動一動，沒想到顧連城的手勁兒更大了，顧連城的臉色鐵青著，顏靈溪看了他好幾眼，覺得他依舊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個，顧總肚裏能撐船，有什麼事就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計較了，你今天生日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閉嘴。”
被顧連城這麼一凶，顏靈溪接著愣住了，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想說啥，最後隻得抿住了嘴唇，閉得緊緊的，心想這下總不會讓顧連城逮住什麼把柄了吧……
顧連城的手一直箍在她的腰間，她覺得有些別扭，但是一看顧連城的臉有些不好惹的樣子就硬生生忍下來了，隻是憋不住的還是她。
“你先放開我吧，我有點不舒服。”說著還特意扭了扭身子，仿佛是在告訴顧連城她是真的不舒服，沒在說假話。
顧連城的眸子逐漸變得深邃起來，身處另一隻手去摩挲著顏靈溪的臉龐，像是在欣賞一個藝術作品一般，眉頭鎖得越來越緊，兩個人盡在咫尺，她也沒有注意到顧連城的那張臉離她越來越近，隻是不自覺的伸出手去給他把眉頭上的紋路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