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顧連城看清女人真容,正是昨晚被他送回顧家的顏靈溪。
顧連城眯著眼,目不轉睛打量著麵前的顏靈溪。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離開防守頗嚴的顧家的?
顏靈溪眨巴眨巴眼睛,反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抓我幹嘛!我今早突然想起還有一份極其重要的稿子被我藏在床底下,回自家去拿一下稿子還不行啊……”
“閉嘴!”顧連城冷喝,命令屬下去她家裏找床底下的所謂稿子。
手稿很快被被呈上來,確實如顏靈溪所說,是一部分鬼故事手稿。
門突然被‘吱呀’一聲打開,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小五跑了進來。
“老大,我查到關於顏小姐的身世背景了!”
顏靈溪一聽,頓時慌了神,脫口而出道:“不要!”
可小五背對著顏靈溪,眼裏隻有自家上將,興衝衝地對顧連城彙報道:“顏靈溪,二十一歲,大學畢業後宅在家,以寫恐怖小說為生,幼年生活富裕,八歲時父母公司破產,父親跳樓自殺,母親患有嚴重的神經衰弱,不久前因檢查出精神疾病而入住精神病院……”
“說夠了吧?”顏靈溪猛然抬頭吼道,臉上帶著諷刺的笑,目光灼灼的看向顧連城:“把別人心口的傷疤揭下來,然後再一點點灑鹽,很好玩兒,對嗎?”
“我隻是個普通人,這種上流社會的遊戲,我玩兒不來,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讓人把我帶回去?”
“抱歉……”
“算了,到此為止!”顏靈溪打斷他的話,聲音冷淡。
“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有任何來往了,顧先生,就此別過。”
顧連城看著顏靈溪決絕的背影,嘴唇蠕動,想起她那夜抱著自己讓自己把她帶回家時的可憐樣,心頭居然閃過一絲愧疚。
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出口。
轉過身的顏靈溪,臉上濕痕未幹,緊緊抱著手裏的稿子,嬌小的身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等離得遠了些,她腳步微頓,倏爾,嘴角勾出一個莫測而愉悅的笑。
——大名鼎鼎的顧連城,集團控股人,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對付。
打電話給了一個陌生號碼:“喂,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弄到了,一手交錢,一手”顏靈溪的話剛說到一半,大手卻被人箍住了。
待看清男人的臉,顏靈溪的嘴唇都顫抖起來,那邊的人有些疑惑。
“喂?顏小姐?”
顧連城衝著手機揚了揚下頜,示意顏靈溪繼續說。
“我、我,聽著呢,剛才信號不太好。”顏靈溪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交易地點你來定吧”
顏靈溪掛了電話,臉上掛著僵硬的笑轉過頭,“顧,顧先生,好巧啊。”
該死,上一秒還說好對付下一秒就被抓了現行。此時顏靈溪的腦瓜正快速的運轉著,“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哈。”
右腳剛動後頸就被一股大力帶了回去,轉而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