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穿什麼衣服，啊，滕諍喜歡藍色的，不然就這件水藍色的連衣裙吧？
就這麼辦！
貝果果手忙腳亂了一個多小時，化了個美美的妝，滿意地提著斜挎包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貝果果光顧著沒了，沒想到穿著高跟鞋走路，整整比平時多花了十分鍾。
好在天氣不是很熱，貝果果沒有出現滿頭大汗，糊了妝容的情況。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滕諍忍不住思念的心痛，深邃的眼睛一直盯著貝果果，她今天穿的這個黑色長裙真好看，襯得她更白了；頭發也好像燙了，整個人都精致了不少。
貝果果是那種不打扮清新脫俗，打扮起來精致靚麗的女孩子，滕諍又一次懷疑自己之前利用王芊惠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怎麼這樣看我？”貝果果被滕諍的目光看得有點燥，兩手輕輕地摸了摸臉頰，防止抹掉粉底，“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糟了，不會是剛剛走的太快，所以才……
“沒有，”滕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掩飾地喝了口茶水，“服務員，點餐。”
等兩人要的食物上桌後，貝果果握著刀叉的雙手滲出了薄汗，不知道他今天，是什麼意思。
“果果，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滕諍隻在電視上看到貝果果幾次，但隻是幾秒的鏡頭，滕諍並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姑娘在學校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他突然好懷念那個高中的時候一直嘰嘰喳喳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貝果果啊！
“挺好的，老師很博學，同學們也都很好相處。”回想起這三年的校園生活，貝果果的粉唇不經意間帶上了微笑。
“你呢，聽說，你在軍校？”
滕諍微微皺眉，他在軍訓，過得生活好像遠不如高中，但他不想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果果，“嗯，軍訓很嚴格，但生活也很有趣。”
他們吃著飯，說了很多，仿佛要把這些年沒來得及說的話通通說個夠。
“聽說，你有女朋友了？”貝果果猶豫了好久，終於問出了自己心底最想問得問題。
滕諍呼吸一窒，瞳孔微縮，她都知道了？
“嗯，”滕諍低低的聲線飄過貝果果的頭頂，他不想瞞著她，“但是果果，我……”我是喜歡你啊。
“別說了，”貝果果微笑著打斷滕諍接下來說的話，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現在心裏有多難過，好痛，“就是上次那個女孩吧，我看出來她很喜歡你。”
貝果果裝作扭頭看來來往往的車輛一樣，忍下了奪眶而出的眼淚，所以她自然沒有看到，滕諍眼裏一閃而過的痛楚，和眼底深處滿滿的愛戀。
“是她，”滕諍歎息般回答，“她是，她是我在一次意外中遇到的。”
滕諍想告訴貝果果，他的心裏隻有她一人，他和王芊惠不過是逢場作戲，等他確定了當初的事故，他會馬上和她分手。
可是，話到嘴邊，滕諍突然說不出口了。貝果果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呢？她又不喜歡自己，高二那年，她不是還拒絕了他的告白嗎？
算了……
兩人肩並肩，中間隔了五厘米左右的樣子，這是朋友之間的安全距離。他們無言地走了一段路，到了貝果果住的地方，她突然想起滕諍之前在電話裏，好像要和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