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首都已經顯露寒意,首都軍區大學日複一日地進行著相同的訓練。進過幾個月的風吹日曬,同學們的皮膚都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今天是部隊收編的日子,滕諍等人一早就在操場上站定,等待領導人上台發言。
“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我又看到了這麼多張朝氣蓬勃的臉,心裏十分愉悅……”
陸軍軍官吳知國激情澎湃地讀著提前準備好的文稿,站著筆直的同學們雖早已困倦不堪,但無一人說話,良好的習慣督促著他們保持著良好的站姿。
“下麵我宣布收編人員名單:
編入步兵的有……林天水,宋來洲,滕諍。
……”
餐廳三樓某窗口
“諍子,你說咱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威風凜凜地出去玩了?”在部隊呆了幾個月,林天水依舊改變不了之前養成的陋習,總是一抽空就想去吃喝玩樂。
“怎麼可能,等以後我們訓練的隻能會會更辛苦!”宋來洲突然覺得,還是學習更輕鬆,這些“體力勞動”真是要累死個人。
“既來之則安之,再等兩年多就解放了。”滕諍在食堂窗口打了一份過油肉土豆片和爆炒青椒,要了兩個大白麵饅頭坐了下來。
自從到了軍校,他每天的飯量大增,身體更強壯了。上次去大澡堂的時候林天水還說他身材好,原話是怎麼說來著——
“六塊腹肌啊諍子,看看這肱二頭肌,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
滕諍雖然在改變自己不愛說話的個性,但也受不了讓林天水這麼摸來摸去,林天水調侃的結果當然是:倒掛在學校後山的樹上,不僅一天沒吃飯,還嚇的半死。
“我爸說,如果畢業了還混不成個樣子就不管我了。”林天水一邊嚼著米飯,一邊看著食堂電視上的《新聞聯播》,“諍子,快,看電視!”
滕諍剛咬了一口饅頭,被林天水一拍差點噎死,他抬起頭順著電視屏幕望去,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出現在他的眼睛裏:穿上演出服的貝果果真好看,她好像更瘦了,追她的人應該不少吧。
“那,那不是諍子錢包裏麵那照片上的姑娘?”宋來洲回過神來詢問林天水,隻見林天水對著他擠眉弄眼,頓時幾個表情包橫空出世。
“別說了。”林天水右手一抬,把宋來洲拉離滕諍半米遠,確認滕諍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後,林天水和宋來洲小聲嘀咕,把滕諍和貝果果的相識相知描述的淋漓盡致。
“原來是這樣,貴圈真亂。”宋來洲高深莫測地搖搖頭,繼續扒飯。
“不僅亂,還矯情。你說說他們倆,明明就在一座城市,搞的就像生離死別不能見麵一樣。嘖嘖嘖。”對於這種事情,林天水一直認為滕諍是自己作的緣故。
他們學校沒半個月可以出入校門,可滕諍總是泡在自習室偷偷學習。明明可以靠臉吃飯,他偏偏靠才華。林天水說了好幾次,可滕諍隻是歎氣,每次都用同樣的理由搪塞他:書中自有黃金屋→_→
兩個小時前,在京醫大的演出廳裏,眾多參加元旦晚會的帥哥美女在緊鑼密鼓地化妝。
“果果過來,我給你整理一下衣服。”說話的人是文藝部的部長周敏茹,當初死活都要讓貝果果去文藝部跟著她,結果眼睜睜看著貝果果在廣播站越來越好。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茹茹姐,這個鞋子也太高了吧。”貝果果腳下瞪的是一雙足足七厘米高的紅色高跟鞋,她感覺自己快站不穩了。
她們這次的服裝以“中國紅”為主題,男生穿白色禮服,女生穿紅色旗袍。每個人的妝容和發型不同,衣服的是花紋也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