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同學們記住了，這個在明天的考試中一定能用到！來我們再看下一題……”
“果果，你要去學文還是學理啊？”
seven右手托腮，隨意地問貝果果。
貝果果專心致誌地記著老師說的重點，聞言，頭也沒抬道:
“當然學文啊，就我那物理，八架飛機都拉不起來。”
“這樣啊。”seven轉頭做思考狀，
“但是我爸媽說理科發展前景更好啊，雖然我的數理化也不好。到底要怎麼選呢？”
貝果果微微一笑道:
“看你自己啊，喜歡什麼就選什麼唄，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下課後，班主任的辦公室內，貝果果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陶老師，有些不解。
“貝果果同學，明天要月考，你知道吧？”
貝果果點點頭。
“這次月考後呢，學校會將排名前一百名的理科同學定為重點觀察對象。高考兩個月，會按學生的綜合成績排名，前二十名的享有報送資格。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貝果果垂下頭，不安地扣動手指。這是她緊張時的下意識動作。
“老師想讓我報理科？但是我更喜歡學文科，以後當一名小說家……”而且，您知道的，我物理超差。
陶老師伸手打斷貝果果接下來要說的話:
“物理成績不重要，等學到後麵，大家的成績都差不多，除非是那些物理特別牛的孩子。但是小說家，這世上這麼作家，哪一個不是五六十年才成名的，你能忍受創作時的那種孤獨嗎？果果啊，你的成績可是咱們班數一數二的，你先回去仔細想想吧。”
貝果果彎腰向陶老師告別後，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
這世上最難的便是選擇，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決定的卻是以後的人生。
貝果果從書包裏掏出手機，趴在窗框上翻著通訊錄。
“滕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貝果果聽著聽筒裏傳來的淺淺呼吸聲，開口道:
“坎坷和平坦，你會選哪一個？”
“如果這是人生的話，平淡一點又何嚐不好。”
貝果果沒有聽出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包涵了多少心酸和無奈。
貝果果掐了電話，眼睛放空地向遠處望去。
兩天的月考很快就過去了，貝果果有些脫力地趴在桌子上:
“seven，你和你們家那位怎麼樣了？感覺好久都沒有聽到你們倆的事情了。”
seven收拾書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恢複正常，不在意地說:
“分了唄，覺得沒意思了。你不知道，他就是學習好一點，其他的什麼簡直像塊木頭。我發現我和他在一起越久，發現他的缺點就越多。”
貝果果安撫似的拍拍seven的腦袋:
“沒關係，咱們確實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糟蹋完一個，得感覺找下一個。”
seven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但又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詞。好像確實是自己追的，不過後來又把人家給甩了。
“哎呀，不和你說這個了。你的分科表填好了嗎？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