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三年,三月初九,紫禁城內狂風暴雨。
“皇上。臣妾秦氏求皇上準我父出兵。”懷胎八月的秦如水跪在冰冷的石階之上。在大雨磅礴中已經苦求了半個時辰。
三個月前北疆來犯邊城。邊城內本住著十萬秦家軍,可皇上卻聽信讒言,不準秦家軍出場迎敵。
現如北疆已圍城三個月。昨日她收到飛鴿傳書,說城中糧草已盡。若皇上再不下旨讓秦家軍出戰。那一城的人都會活活餓死。
“誰這麼吵。”皇甫煜渾厚的聲音響起。
“皇上,求皇上開恩。”秦如水的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可當她看到皇甫煜身後妖冶的身姿時。眼神不由變冷。
“我說姐姐啊!這皇上出不出兵,是皇上的國事。論不到我們後宮的女人們指手畫腳。”
說話的是陳妃,向皇上進讒言的使是陳妃之父陳相。
“陳愛妃說的極時,後宮不得幹政,宣皇後秦氏勾結外戚幹政,褫奪皇後的封號。打入冷宮。”皇甫煜立目說到。
秦如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話,更不認眼前的人。
為何隻因一句讒言。她的夫君就奪了她的後位。
秦如水很快被押到了冷宮,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會大鬧一場,可現如今她的一言一行關乎著邊城百姓和十萬秦家軍的安危。所以她不能亂來。
到了夜裏,她便發起了高燒。
秦如水感覺頭痛欲裂,“有沒有人。替本宮傳太醫。”
“哼!這是冷宮,來這兒的都是罪人。那裏來的本宮,那個給你傳太醫。”守門的侍衛不屑的說到。
秦如水早知這宮裏人踩低捧高的嘴臉,隻得自己去做些開水。
行軍之中,多是少藥缺醫,多食熱水,再用熱水擦身便是最好的退熱方法。
做好了水,她寬衣解帶,準備給自己擦身子。
“皇上駕到。”有太監高唱到。
秦如水不及穿衣,隻得鑽入被中。
不多過時渾身酒氣的明黃色身影站在了秦如水的麵前。
“秦如水,你可記得今天是何日?”皇甫煜醉眼猩紅的問到。
“今天?今天是什麼日子?”秦如水反問到。
皇甫煜一把將秦如水拎了起來,臉色猙獰的說:
“今天是豔兒的忌日,五年前就是你這個賤人,害她客死異鄉。”
秦如水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她光滑的肌.膚。
皇甫煜眼神帶著殺氣,拿出一個金釵,一下刺到了秦如水的玉臂之上,血從玉臂中蜿蜒而下滿在地上。
“啊!”秦如水痛呼出聲。
看著手上的金釵,秦如水這才想起豔兒是誰。
石家的幼女時令豔,她與皇甫煜大婚之前,豔兒含淚拿著這隻金釵給她添妝。
婚後的第二天,時令豔就被送去北疆合親,合親隊伍遇到了強盜,時令豔客死異鄉,連屍骨都沒有找到。
此時她似乎明白了一切,為什麼大婚五年,她從來未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愛意。
“原來你心中之人,是時令豔。”
“啪!”皇甫煜暴虐的一掌,重重的打在秦如水的臉上。
秦如水的嘴角馬上泛出了血跡。
皇甫煜捏著她的臉繼續說到:“不準你叫她的名字,你個賤人,當年朕與豔兒兩情相悅,你橫插一腳求皇帝賜婚,隻因你秦家有五十萬秦家軍,皇帝同意賜婚,也應了朕一年以後迎豔兒做側妃,不想你這個毒婦斬盡殺絕,逼豔兒去合親,讓她客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