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差點脫口叫出來，不過他到底是憋住了，因為他有預感，要是自己大嘴巴直接說出來，這男的肯定跟他急。
於是想了想，他學著男人說話的語氣，壓低聲音小聲說：“嗯哼……你是不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八點鍾，卻發現自己那個地方，萎靡不振？根本沒辦法雄起？”
“啊？你怎麼知道？”男人大吃一驚。
“還有你大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褲襠濕漉漉的那啥？”李一帆盡可能憋住笑。
“這……”男人眼睛瞪得圓滾滾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他。
李一帆清了清嗓子，“其實我不用診脈，也知道你得了什麼病。你麵相無紅光，氣虛不足，眼窩深陷，眼眶發黑。你說話的時候，中氣不足，說話綿軟無力。你又說自己總是失眠，氣虛乏力，這是典型的……”
男人豎起了耳朵，生怕遺漏掉一個關鍵字，“我到底什麼病？”
“咳咳！”李一帆正襟危坐，壓低聲音說：“簡單來說就倆字，腎虛！”
“什麼？腎虛？你有沒有搞錯？”
男人直接跳了起來，然而話剛叫出口，他就後悔了，叫太大聲了，旁邊的人都聽到了。
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雙眼圓瞪盯著李一帆，“你說我腎虛？這怎麼可能？我才二十五歲！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腎虛？你一定是搞錯了！”
李一帆好笑道：“誰說年輕就不會腎虛了？得腎虛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過度勞累，縱欲過度，也有因為天生腎髒功能缺陷。從你的症狀來看，明顯是縱欲過度……”
男人的臉直接垮了下來，跟個幽怨的小媳婦似的縮在椅子上，“你胡說……我，我……”
丟死人了，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噗嗤！”顧順和孟平忍不住笑出聲。
蒼玄德也一臉古怪，看著李一帆和那人，禁不住搖投。
兩人年紀相差沒幾歲，但精氣神完全不一樣。
李一帆朝氣蓬勃，精神抖擻，說話中氣十足。
男人則氣質輕浮，精神萎靡不準，說話虛浮無力。
人和人差距還真大啊。
“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李一帆看他那委屈的樣子，哭笑不得。
“我，我……”男人哼哧哼哧了好幾下，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隻能埋頭紅著臉，用蚊子哼似的聲音說：“那醫生，你能不能給我整個方子。”
虧得李一帆修為高深，聽覺敏銳，不然就這麼大點聲音，壓根就聽不見。
他強忍著笑意，捏了捏有點僵硬的麵龐，正色道：“沒問題，你這病本身就不是什麼大毛病。不過我提醒你，腎虛屬於積勞成疾，想要治療，切不可心急，隻能慢慢調理。千萬不要吃那些亂七八糟的重振雄風的藥，副作用很大。你的症狀，需要服用乾元湯慢慢調理。”
“啊？我這病還不算大毛病？”男人不服氣了，“你剛才都說了，會導致早泄，雄風不振，這對於我這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人來說，不就等於在要我的命嗎？我那些媳婦，還等著我臨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