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水德露出尷尬之色,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你是於賀請來的人,我也就不瞞你了。”
“直說。”
“實不相瞞,早年的時候,我曾經也有過一番事業,萬貫家財。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當年我還沒發跡的時候,有一個死對頭,本來我以為他死了,可是沒想到他不僅沒死,還逃到了海外。前陣子他回來了,毀了我的事業,還打傷了我不少弟兄。”
“嗯?你這聽上去怎麼像是道上的火拚?這種事,你應該找警察才對吧?”李一帆可不想管這種事。
“唉!如果隻是簡單的道上火拚,那我也就沒必要煩惱了。他這次隻是一個人回來,並沒有帶任何人。莫要看他隻是一個人,以為他掀不起大浪,那就大錯特錯!”竇水德的表情極其複雜,“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來了一身的武功,身手極其強大,我手頭底下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找的職業保鏢,也全都被他給收拾了。他不僅傷了我的人,還毀了我的公司,揚言說要奪走我的一切!”
說到這裏,竇水德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很顯然那個死對頭給他造成了相當深的陰影。
“哦?”李一帆劍眉一挑,看了眼胳膊受傷的保鏢,“你說他的身手極其厲害,到底厲害到什麼地步?比起冠騰海、孔陽那樣的人怎麼樣?”
那保鏢一臉苦澀,“這我就不大清楚了,我連他一招都沒接下。讓我猜的話,他的身手絕對比冠騰海、孔陽強得多,恐怕廬州市無人能及。”
對於這話,李一帆不可置否。
冠騰海實力是不錯,但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他這樣的武道修士,不過是一拳頭的事。至於孔陽,孔陽的確有幾分能耐,是個練氣武者,可是這樣的實力在身為築基武者的李一帆麵前,也是不堪一擊的。
當然話他也懶得多說,說了對方也不信他有那個能耐。
“他今晚約我在鏡湖旁邊的一家酒店見麵,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竇水德唉聲歎氣。
“難道你不能不去?”李一帆反問。
竇水德苦笑,“我要是能拒絕的話,還用得著這麼愁眉苦臉嗎?他說了,如果我不去赴約,就要殺了我老婆孩子。”
要挾之下,他別無選擇。
李一帆皺眉,看來那個人是真的很有實力和信心,像華夏這樣治安管控嚴格的國家,一般人是根本不敢胡作非為的。顯然對方不隻是肆無忌憚那麼簡單,隻怕真的跟他猜測的那樣,是個武道修士。就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
“李小兄弟既然是於賀請來的,你也一塊跟我同去吧!”竇水德發出了邀請。
“行!”
“事成之後,我可以給李小兄弟這個數!”竇水德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萬?”
“不是,十萬!”竇水德十分豪爽說道:“雖然我現在遇到了點困難,但是這點錢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李一帆深深地看了竇水德一眼,他不是傻瓜,竇水德明顯根本就不覺得他有本事幫得上忙,給錢純粹是想打發他,多半也隻是看在於賀的麵子上。如果竇水德真的相信他,一開始就應該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