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番外之三井 下(1 / 2)

全國大賽結束了,按常理我應該要退隊了,可是我並沒有,我還是繼續留在籃球隊,我說是為了好好表現好讀大學,其實我也是想看到洋平,櫻木在,他就在。這是可以光明正大看到他,最簡單有效的途徑。不是沒想過要去告訴他,隻是他的眼睛不是停留在我身上,也許現在還太早了,等到感情培養的成熟一點再開口吧。馬上要冬季選拔賽了,還有高三的考試,我可不想再去補考,不想讓他看到我的不足。時間一點一點的溜走了,轉眼就是冬季選拔賽了。而我和洋平還是老樣子,除了櫻木,對誰他都好像不是那麼熱情,隻是禮貌的應付,即使是對他們櫻木軍團的三個也是如此。我很嫉妒櫻木,嫉妒他給櫻木的寵愛,心裏小小的問自己,他對櫻木到底是友情多還有參雜了別的呢?

決賽的時候,櫻木再次受傷,出現了很多事情,晴子的介入,櫻木的改變,一直是洋平在周旋,我沒有多問,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還有仙道的加入,洋平的眼睛總停在櫻木和仙道兩個人身上。流川走後,櫻木就不要我們去看他了,可是我還是去了,因為洋平在那裏。終於,在第三天,我在醫院的過道上看到洋平染紅的頭發,還有以情人的身份和他一起去看櫻木的仙道。仙道是喜歡他還是利用他?我不知道,對於仙道我也不了解,我不是櫻木,那麼活潑;我也不是流川,那麼好勝;我隻要贏過我自己就行了,所以我和他並沒有什麼交集。有時候,我也是個冷淡的人,可是洋平很喜歡他,所以我也多多少少注意他起來,知道他徘徊在流川和櫻木之間,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關心,可是我不想洋平也被拉進來趟這灘渾水。不過既然洋平心甘情願的陪著他,我也隻好陪著洋平,以朋友的身份,因為我也心甘情願。

後來,櫻木退學了,洋平也走了,我也退出籃球隊了,好好努力讀書。一轉眼兩年過去了,他們一直不鹹不淡的交往著,還有櫻木,我一直在想這是一個人的愛情還是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的,或者都是一廂情願的,我們4個人,有誰是真正幸福的呢?雖然一直沒有對他說,但我相信他是懂的。我們大家都在賭,櫻木的賭注似乎沒有成功的可能性,因為流川的驕傲,不過也許在他放棄的時候,他並沒想過會再和流川一起;仙道賭的是沒有流川的空隙,他能否得到櫻木的心;洋平賭的是他的柔情,能否讓仙道愛上他;而我賭的就是堅持。我不知道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有結果,直到洋平突然昏倒住院,我很擔心,還是在醫院的走道,我聽到仙道對他說出了愛,他笑的很好看,不再是淡淡的,而是很溫暖的。也許,隻有仙道才能讓他有這樣的微笑吧。我默默的離開,僅存的一點的僥幸也沒有了,一直期待仙道隻是在利用洋平來接近櫻木,可是最後還是洋平賭贏了。心裏很難過,其實沒有什麼理由這麼難過,也沒這個權利,在他心裏我是什麼呢?但是越是這麼想心裏就越難過。執著也是一種追求愛的方式,選擇了就要堅持到底。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因為我是——三井壽。

終於機會在兩年之後到來,傳出仙道要結婚的消息,是相田家的大小姐。我沒有去找洋平,他們需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不應該由我插手。當我看到仙道在電視上牽著他的未婚妻宣布他們的婚期時,我知道他們已經結束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我要去找洋平,可是他不知道躲在了哪裏。仙道的婚禮我去了,因為我知道洋平一定會去看,這樣他才會死心。果然我在外麵看見了他的身影,我沒說什麼,隻是保持一段距離的跟在他後麵。他去了他自己的酒吧,不再是懶散的樣子,而是發泄的拿著酒杯,一杯又一杯,橙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來回交替,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灑在他身上顯得他出奇的寂寞。我很心疼,我知道他不愛我,世界上最大的差距就是愛與不愛的差距,他的孤獨不是為我而生,所以,我拯救不了什麼。有人走過去打招呼,可是他不聞不問,這裏的人都知道他和仙道的關係,但是總有人是不怕死的,打趣的問他仙道的事情。真是找死,我搖搖頭歎了口氣,這下他可以好好發泄一下了。他打架的技術我從來都不懷疑,隻是今天很奇怪,他開始打的很凶,我才發現他打架的樣子其實也很帥的。可是後來,他就沒再有動作,似乎想就這樣被打死算了,最後我還是忍不住過去了,扶著自暴自棄的他回家。

他的家就在酒吧後麵,我把他推進洗手間,給他調和水溫,讓他自己清洗一下,我在外麵等他,順便想著該怎麼做。可是等了很久也沒看他出來,叫他也沒有回應,他不會做傻事,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把門踹開,看見他低著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就像可以任人擺布的布娃娃一樣,無力的癱坐成一團,熱水不斷的噴下來,把他從上到下淋的濕透。我心疼得揪起來,緩緩走過去輕輕的抱著他,我的洋平現在像塊隨時會碎掉的玻璃,脆弱,需要嗬護。他抬起頭,眼裏深深的悲傷又一次刺痛了我,然後漠然的呆呆的看著我,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真人玩具,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突然他眼睛好像亮了一下,揚起頭吻住了我,驚訝。把我當成仙道了麼,我不是他,我可以一輩子在你身後追求你的身影,但我絕不要做替身;是寂寞麼,那麼今晚之後我們算什麼,他會怎麼看待我對他的愛情?我是很愛他,我想這一刻也想了很久了,可是我卻驕傲的推開了他。他愣了一下,把頭埋進雙膝蜷縮在那裏,像個受傷的餓野獸,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然而我沒有解釋我這麼做的原因,也沒有問他剛才是為什麼。我心情複雜的幫他清洗完,安置他睡下後,我逃走了,因為此時此刻我不敢麵對他。我在家裏想了一夜,也理不出頭緒,第二天,我去找他,結果他不知所蹤,連櫻木也不知道。那一刻,我覺得有點可笑,當初嫉妒櫻木可以得到他的寵愛,可是現在因為仙道,他遷怒到櫻木,也許櫻木到一直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比起櫻木,好歹,我死的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