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全國大賽成了我們之間的轉點。雖然赤木走了,但櫻木已經完全可以代替他的位置了,加上宮城和三井還在,我和他的黃金組合,一路無阻。終於等到和愛知之星交手時,白癡又發表他的宣言了“哼,去年本天才受傷了,你們才有機會勝了我們湘北,今年本天才要連同去年的帳一起算回來!本天才帶領的湘北是要拿全國冠軍的!”正好也是我想說的。毫無懸念的我們當然贏了。山王因為澤北去了美國,實力不如去年,上次有很多人說我們是靠運氣,這次我就要他們知道什麼叫實力。一直打到和王朋工業的決賽,那個白癡特別的興奮,他早就想和那個森重寬一較高下了,去年的最佳新人嗎?今年他的技術成熟了不少,可是比起我們還是差很多。漸漸的他們處於下風,那個和陵南的老頭很像的教練喊了暫停,以為這樣就有用嗎?那我們也有喊暫停的權利啊!他們似乎有點爭吵,不過還是老頭子占了上風。再上場時,他去盯櫻木了,在櫻木投籃時他故意犯規,我搶救不及,眼睜睜的看著他把白癡壓在下麵,看著白癡的背傷複發,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臉,看著他被抬下去消失在我的視野裏,我有種想發瘋的衝動。
他看著我,隻說了一句,“要贏!”我想到去年和山王的比賽,他最忌諱的“門外漢”從他口裏說出來,再一次激起了大家麵臨破滅的希望;他的宣言,“這下,我們隻能贏了!”把所有人的鬥誌燃燒起來;在受傷的時候,那句“老爹,你最輝煌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很呢?是代表全日本的時吧!而我呢,就是現在了!”讓所有的人動容,於是我不顧周圍人的勸告,故意犯規讓他上場,要他豁出命的跟著我;那個拉著隊長妹妹很認真的說“我喜歡,我真的喜歡籃球!”想要贏的人;他是熱愛籃球的,他懂得籃球運動,他懂體育精神,可是麵前這個呢?為了贏球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去扼殺別人的籃球生命,他根本就不配打籃球,不配站在這裏,他侮辱了籃球這一運動!我知道白癡的意思,要讓他輸,輸的徹徹底底,輸的以後不再打籃球。這筆帳我一點會討回來!已經習慣了和白癡的配合,他不在我很不習慣,但是我要贏,無論如何一定要贏,就算現在死在球場上我也一定要贏,因為這是白癡要的,他要的我一定要給他,不管多麼困難!最終我們以1分之差險勝,奪得全國冠軍。我想去看白癡,可是我支持不下去了,倒在了籃球場上。
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到醫院的時候,所有的人在外麵,沒有一個人進去。他把自己鎖在裏麵,不想見任何一個人,因為他不能再打籃球了。那一刻,我想去殺了那個混蛋。最先進去的是一直陪著他多年的朋友水戶洋平,我看著他失去笑容的臉,毫無生氣,看著一夜未睡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他像個受傷的孩子抱著洋平哭泣,我的心揪著痛,絞著疼,我想進去幫他卻被其他人拉住。而這時,因為冠軍的緣故,很多記者來了,順便想報導他的傷勢,還有的是對我和他關係的糾纏。為了讓他好好休息,不被打擾,於是我先走了。如果我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當時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他半步。
第三天,他好多了,至少讓他們進去看他,隊長,三井,宮城,彩子學姐,仙道,隊長的妹妹,清田,阿牧.....所有的人都去了,除了我,因為他說暫時不想看到我,於是我坐在外麵等,等到他想見我為止。可是我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他叫我,隻是看到隊長的妹妹來的一天比一天早,回去的一天比一天晚。漸漸的我再次聽到他的笑聲,雖然不是給我的,可是我心裏仍舊鬆了口氣。這個時候我父母要我去美國,他們已經全聯係好了,我從來沒有動搖過要去美國的決心,那是我的夢想,現在我想他和我一起去。到第7天的時候,我終於走進那個病房,這7天對我就像7年一樣漫長,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在門外了。可是,我卻覺得裏麵的氣氛很不對勁,大家都沉默的看著我,直到隊長的妹妹拿著飯盒進來,他瘦了很多,我想接過飯盒,但是一群人擋住了我的視線,而那兩個人紅著臉,她在喂他?!其他人嬉笑,打趣,我像一個多餘人站在那裏,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們看我的眼神欲言又止,我一把搶過飯盒把它丟到地上。“這是怎麼回事?”一片沉默,“你幹嘛?這可是晴子小姐精心為我準備的飯盒!”那個女人在旁邊一副不知所措的蠢樣,讓我看了更心煩。裏麵的空氣讓我覺得壓抑,“我明天再來!”我隻想快點離開這裏,然後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不用每天都來的!來不來都無所謂!”我愣了一下,走出去。有人跟出來,他趕上我,竟然是仙道。哼,他看到我難堪了,來挖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