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不要發這麼大的火嘛,女人要溫柔些,這樣才會有男子喜歡。”殷羋看著對麵滿臉怒色,殺氣騰騰的徽祭,麵色慵懶,隻手支頤,因為衣袖較大,那西潘蓮在手腕處衣袖上展開,黑暗中看來,就似那白玉般的手上托著那西潘蓮。
徽祭怒焰愈來愈旺,美眸危險眯了眯,唇邊蕩漾起一抹笑,但是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馬車外的風自車簾口吹了進來,吹動了徽祭的青絲,紅色流仙裙在微風中獵獵飛揚。
二人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誰也不言語。
正當二人僵持不休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僵持的平靜:“二位客人,城主府到了。”殷羋笑了,眼中慧黠的幽光劃過,另一隻手微抬,從袖底射出一條黑色綢帶,馬車外隻聽車裏一聲尖叫,車外的幾個黑衣人立馬竄上車查看情況,訓練有素,動作十分麻利。
“發生什麼事了?”領頭黑衣人看著車裏的情況直皺眉,男子倒在車廂角落裏,而女子則倒在男子身上,男子那張絕代風華的臉有些蒼白。
“快把她扶出去,我的背撞到了,有些疼。”殷羋蒼白著臉,那一雙黑眸在蒼白的臉色下顯得尤為楚楚可憐。黑衣人看著臉色確實不怎麼好的殷羋,就首先將徽祭帶到了馬車外,並且派遣一人去回稟城主。
徽祭這時顯得安靜得可怕,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自己的鞋子,眼觀鼻,鼻觀心,但是,眼底的冷意可以凍死人。待到殷羋被攙扶出來,這才緩緩上前攙扶了一把。
“殷羋算你狠,如果不能達到我的目的,我一定第一個殺了你!”攙扶了一把殷羋,順便在二人交彙的時候,輕聲在男人耳邊輕輕說道,語氣款款,但是卻包含殺意。
殷羋眼眸流轉,薄唇微勾:“放心,定不負你所望,姑娘安心在本座身邊扮演好夫人這個角色便是。”
“哼,希望如此!”徽祭冷哼了一聲。
城主府中間花園橫陳著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泊並非天然,是被人挖鑿出來的,看出來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可是湖泊掘成後,城主並不在其中放上烏蓬小舟,亭台樓閣,但是卻是經常到湖泊中央的一座小島上去,島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隻有許多的岩石。湖波澹蕩,卻終年散發著揮之不去的血腥之氣,走進便能聞到極為濃鬱的血腥氣,那岩石下的暗紅色土壤,似乎也埋藏著無數可怕的秘密。
從來就沒有人敢接近這座小島,因為這是城主的禁忌,擅入者死。但是城主府的人都心知肚明,那小島是無數少女噩夢的開始。
來人一襲黑袍,將麵目整個罩住。他將手放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旋轉了一圈,島嶼中間的岩石便立刻產生強烈的震動,岩石緩緩地裂開一道罅隙。深黑的隧道延伸入黑暗中,森冷的青石階梯,泛著潮濕而陰暗的幽光。隧道直通入湖底,階梯的盡頭,立著一條人臂粗的白蠟,密閉的地宮沒有一絲風,但火光仍在不停搖曳,發出半明半滅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