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你這是將岑惜往火坑裏推,不是幫她反倒是害她。”風思染一臉擔憂的對上官靜說道。
“暮二少夫人,不稱你的心意便是害人?做人學著豁達些。”
“主母您這樣說讓我著實委屈,您想想那位寧小姐如泥鰍一般的淒慘之狀,我怎忍心讓岑惜那樣一個可人再遭不測。”風思染帶著一臉的無辜之色。
“瞧你這話好似受了多大委屈,若是覺得與暮二少爺在一起委屈,我向暮二少爺討一封休書,給你一個痛快。”上官靜威脅說道。
“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主母您這話未免太直接了吧。”
“我是想讓你知道,你配不上暮家二公子,讓你有些自知之明。”上官靜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風思染飲了一口壺中的酒,輕笑一聲對上官靜說道:“主母此言差矣,明明是暮休他配不上我。”
風思染此話一出,便聽到各位小夫人傳來了笑聲,上官靜如聽笑話一般掩袖而笑的說道:“這人臉皮厚,五匹馬都抻不開。”上官靜對一旁的纓女打趣說道。
風思染將酒壺收進袖中,壓低聲音對上官靜說道:“岑鶴是主母的舊相識吧!”
聽到岑鶴這個名字,上官靜的臉上的笑容不翼而飛,她冷著臉對風思染說道:“你知道多少?”
“昨夜眾人皆夢唯我獨醒。”風思染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繼續對上官靜說道:“一整夜您猜我翻出多少東西?”
上官靜眯起眼睛看著風思染,水榭小築內忽然安靜的掉針可聞,風思染麵向眾人理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頭發,一派悠閑的說道:“主母,長公子這媒我可說得?”
上官靜抬眼看著風思染,眼神幽深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烺兒納妾的事情待老爺回府,我自會與他詳談,纓女暮二少夫人既然已經選好了院子,你去安排一下。”
纓女他走到風思染的身旁陰陽怪氣的說道:“暮二少夫人請吧!”
風思染剛剛要抬步忽聞上官靜開口說道:“剛剛分發下去的月輪蠶子,乃幕府秘密藏之物,一則可抵禦暮府各處所設的結界,二則此物是進入暮家祠堂的重要之物,要好生照養。”
“謝!暮二少夫人賞奴婢那盅蠶子。”纓女對著風思染欠身說道。
“那是主母的好意,不必謝我!”風思染偏頭看了一眼上官靜,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暮二公子既然選擇在半方閣閉關,我這個當家主母自然要給他一個清修的好環境,纓女傳我的命令從今日起,除了半方閣內的管事之人,任何不得進出半方閣。”
風思染轉過身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她的眸光幽深的對上官靜問道:“主母您這是閉關還是關禁閉?”
“閉關就要有閉關的樣子,到處亂晃怎還稱得上閉關?”上官靜迎上風思染的目光,同樣回以微笑,她繼續對纓女說道:“纓女一會兒你去烺兒那裏將墨麟劍取來,懸在半方閣之上,以防邪祟滋擾暮二公子閉關。”
“主母為了休還真是下肯血本,隻是這墨麟乃長公子的佩劍,若是用來保護休,長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風思染的眼中帶厲色。
“若是烺兒有何不測,我定拉上一人給他陪葬。”上官靜眼神狠厲的看著風思染。
風思染嘴角的笑意漸深,恍若院外的刺骨的溫度冷冷的開口說道:“一人怎夠!”
“你!”上官靜雙手攥拳怒目對風思染說道。
“莞娘愣著作何?難道你想留在這裏當靶子?”風思染順帶叫上莞娘,莞娘從一臉不明的狀態中回過神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