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宗祠受訓——刁難(2)(2 / 3)

風思染不緊不慢邊逛街邊向暮家主宅走去,一輛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從長街上駛過,引來不少路人的駐足。風思染停下步子,站在一旁與己無關的瞧著熱鬧,忽然感覺身旁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風思染轉頭看去,莞娘一身月白素衣笑盈盈的站在風思染身旁。

“二少夫人早!”

風思染笑笑對莞娘道:“今日是何日子?路上怎這麼多馬車?”

莞娘還未開口,一旁看熱鬧的中年女子先開口道:“姑娘是外地人吧?”

風思染點點頭那中年女子繼續說道:“今日暮氏一族宗祠受訓,不止離淵城內的暮氏一族,外郡的暮氏一族也相繼來此,這馬車中坐的便是暮氏一族來宗祠受訓的各家小夫人。”

“暮氏宗祠受訓怎如此隆重?”風思染見女子健談繼續問道。

“咳!你以為這宗祠受訓隻是簡簡單單學規矩?”

“難道還有其他的說法嗎?”風思染引著婦人繼續向下說。

婦人看了看周圍小聲對風思染說道:“規矩是教給不服帖的人,其他的隻不過是來離淵走個過場,逛逛離淵城而已。”

“不知您口中的服帖是何意?”

“姑娘您是聰明人,何必為難我這個老婆子呢!”婦人看看周圍隱晦的說道。

風思染淡然一笑對婦人點點頭,沿路向暮家主宅走去,莞娘跟上風思染的腳步好奇的問道:“二少夫人你怎沒有乘馬車入府?”

“早飯吃的有些飽,想走一走消消食。”風思染寡淡的說道。

“二少夫人您真的與眾不同!”莞娘被風思染的話逗笑了。

“你也一樣與眾不同。”

“我沒有二少夫人這樣的閑情,隻是為了省些銀錢而已。”聽到風思染這樣誇讚自己,莞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見暮義守不是吝嗇之人。”

“與其租車駕,不如將省下的銀兩給阿夜改善下夥食來得實在。”莞娘自覺這樣做很劃算。

“你倒是看得透徹。”

莞娘苦澀的笑笑對風思染說道:過日子無非是給自己找樂子,不開心的事便不去想。”

“想不想恐要因人而異。”風思染握住自己的右手腕,那裏處的桎梏正泛起金色的光芒。

“二少夫人,二公子應該也會小氣到讓你徒步走到主宅吧?”莞娘試探著問道。

“休是‘書癡’花光了我租車駕的銀兩,我隻能徒步而行。”風思染略帶委屈的說道。

“白廬雖不及主宅用度,可也不至於配不起車架!該不會你與二公子鬧別扭了?”莞娘繼續深究下去。

“這便是暮家主宅!”風思染帶著稀鬆平常的語氣,看向不遠處紅磚綠瓦的物體。

莞娘隨著風思染的聲音看去,一座宮殿赫然矗立在兩人的眼前,三扇九行九列浮漚釘朱漆大門,如威嚴的將軍把守著暮家主宅,車駕中的女子紛紛在朱漆門前下車,跟在車旁從右側開著的偏門進入到暮府主宅。

風思染與莞娘跟在車隊的最後麵走入右側偏門,纓女正負責登記今日受訓報道的各家女子。莞娘將自己寫有自己生辰八字的名帖遞給纓女道:“離淵城義守暮守夜之妻吳莞娘。”

纓女看了一眼莞娘,隨即目光落在她身後的風思染身上,纓女沒有立即在莞娘的名貼上蓋章,她對莞娘說道:“宗祠受訓乃氏一族的大事,義守夫人視乎沒放在心上。”

“纓女不敢,隻是這車駕之事依禮應是外子準備,可這幾日我外子太過繁忙,我敢叨擾他便未乘馬車來受訓。”莞娘恭順的解釋道。

“繁忙?離淵城內一向太平,義莊怎會公務繁忙?此女滿口謊言妄圖狡辯,杖責二十永不參加宗祠受訓。”纓女對身後的內衛厲聲命令道。

“等等!”風思染出聲喝止了正欲上前擒住莞娘的內衛。

“二少夫人有何高見?”纓女拿出自己暮府掌事的姿態對風思染說道。

“殺雞敬候,恐怕你這婢子還不夠資格。”風思染拿起纓女桌上的花名冊翻看著。

“二少夫人,您是暮二公子的內子當起表率作用。”纓女故意在“暮二公子”四個字上提高了音量,頓時引來周遭異樣的目光,以及議論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