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兒那副畫早已毀掉,我已不記得畫中侍女是何樣子。”暮晚楓急忙解釋道。
“等等,小公子這樣說,我忽然記起在哪裏看到過這女子的樣貌!”
“阿光,你在哪裏看到的?”莞娘催促的說道。
“暮家宗祠!”
“啊!我記得我受訓時,宗祠掛著曆任的照片州牧與主母的畫像,其中有一幅,確實與這女子有八分相像。”莞娘回憶著說道。
“暮義守勞煩封棺吧!”說罷風思染抱著芽芽向義莊外走去。
“寥兒,你與芽芽要去哪裏?我真的不記得那幅畫上的女子!”暮晚楓追了上去拉住風思染。
風思染轉手將芽芽交給暮晚楓說道:“回家,沒看到人家小夫妻兩人要開飯了嗎?”
“回家!”暮晚楓忽然傻笑起來,轉身對著暮守夜夫婦說道:“暮義守改日在來叨擾。”
暮守夜對暮晚楓做了一個抱拳的手勢,暮晚楓帶著芽芽走出義莊追上風思染,此時半輪玄月緩緩升上空中,暮晚楓抱著芽芽跟在風思染的身後,兩人皆不敢出聲。
“那些天龍守宮尾是從哪裏來的?”風思染忽然開口。
“我……”芽芽忽然揪住暮晚楓的耳朵“冬雪寒天天龍守宮都冬眠了,我與芽芽找不到,隻能到藥鋪去買,還好藥鋪有得賣。”
“爹爹說娘親不讓用靈源,所以我和爹爹兩人隻能用手挖。”芽芽決定幫他爹爹一把。
風思染的嘴角浮起一絲弧度,但身後的暮晚楓卻未看到,風思染淡淡的說道:“明知我故意刁難你,為何還去照做?”
“暮家祖傳的懼內,我有什麼辦法!”芽芽暗暗對著暮晚楓豎起自己大母指。
“暮公子,聽你的語氣好像很無奈?”風思染轉身看著暮晚楓的眼睛。
“並非無奈,而是心甘情願!”暮晚楓麵帶笑意的說道。
“當著孩子麵收斂些你的心思。”風思染回以微笑。
“寥兒,我手上的契約怎解開了?”暮晚楓攤開手掌在風思染的麵前。
“爹爹手上什麼都有!”芽芽故意檢查了一下暮晚楓的手心與手背。
“額……”風思染將自己的手背到身後。
“寥兒,暮守夜扇墜上的銅錢上,你是不是施了靈息?”暮晚楓收斂笑意對風思染嚴肅的說道。
“我回白廬就去閉關寫話本!”風思染轉身快步的向前走去。
“寥兒你若是閉關,那幅畫上的女子是誰就無人解的開了。”暮晚楓不緊不慢的跟在風思染的身後。
“堂堂暮家公子,竟然不敢進自家宗祠?”
“我若是擅自踏入宗祠,隻怕會被別有用心之人,冠上些暨(ji)越知名,到時寥兒恐怕要……”
“到時我定帶著‘棲凰’衝進暮家宗祠,將你從歹人手中搶過來。”風思染停下腳步轉身眼中帶著幾分認真的說道。
“尤其如此,為夫坐等吃這口軟飯了。”
“芽芽也要跟著爹爹一同吃軟飯。”
暮晚楓放下芽芽,從中袖中掏出一用紅布包裹的小包,邊走邊揭去上麵的紅布,帶走到風思染麵前,他將一隻銀簪執在手上。
“你已知道銀簪聘之說,本想送你一隻體麵點的銀簪,不想你送了人情,這是你在竹屋斷掉的那隻,我拿去銀獎那裏重鑄了,你且用著它日為夫尋到更好的予你。”
暮晚楓將銀簪插在風思染的發髻上,月光不偏不倚的打在銀簪之上,照亮了風思染帶著笑意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