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楓銀冠束發一襲月白色衣衫,護在了風思染的身前,“棲凰”正架在暮雲烺的喉部隻有兩寸的距離。
“兄長,自家人好好說話何必動手!”暮晚楓的眼中帶著幾分殺意。
“此妖物也隻有你當她是人。”
“寥兒是晚楓的內子,晚楓視其為珍寶,還請兄長注意分寸。”暮晚楓將手中的“棲凰”抵近半寸。
“你今日要為了這妖物弑兄嗎?”暮雲烺迎上暮晚楓的瞳眸,他的嘴角噙著一絲輕蔑的笑容,他料定暮晚楓奈他不何。
“楓兒快把劍放下來,你怎可這樣指著長公子。”邢氏慌張的走進大廳握住了暮晚楓持劍的手。
“母親,此處危險你暫避一下!”暮晚楓嚴肅的對邢氏說道。
“楓兒,這女子給你下了什麼咒,眼前這人可是你兄長!”邢氏對暮晚楓吼道。
“長公子,你若是不及時醫治,恐怕這‘墨麟’就要放著接灰用了。”
風思染站起身踉蹌的走到暮晚楓的身旁,她一揮衣袖“棲凰”憑空消失不見了,邢氏放心的鬆開了暮晚楓,暮晚楓扶住站不太穩的風思染。
“可有傷到何處?”
風思染搖了搖頭,暮晚楓將風思染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見風思染的臉色蒼白,他心疼的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暮雲烺看了一眼風思染,拾起地上的“墨麟”對一隻為作聲的衛郡守使了一個眼色。
“暮長公子今日務必給我一個答複!”
“衛郡守,此時乃暮家家事還請你不要與它事摻和在一起。”暮雲烺厲聲的對衛郡守說道。
“若是暮長公子言而無信,衛某隻能和一次麵了。”
“衛郡守,此事雲烺無法做主,就交由父親來處理可好?”暮雲烺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不可!”
聽到此話邢氏的心裏登時懸了起來,若是讓暮長洛處理此事便不是家務事了,那丫頭如何她管不到,可暮晚楓不能受罰,想起當在儲仙閣發生之事她便不寒而栗。
“父親忙於州務,若是後院起火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暮晚楓上前將邢氏也扶到了座椅上,轉身對暮雲烺說道。
“暮二公子要給衛某一個公道?”
“我來給你一個公道如何?”
“老族長您麼來了?”暮雲烺看向暮晚楓,此時暮晚楓的嘴角正噙著微笑。
暮送之拄著拐杖慢悠悠的走進白廬,暮雲烺正想上去攙扶但手腕受傷自顧不暇,暮送之推開擋路的暮雲烺,暮晚楓走上前攙扶著暮送之坐到主位上,他打量一下正在調息的風思染,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衛郡守,暮氏一族老夫說話也算有些分量。”
“老族長說笑了,您的話暮州牧也要也不敢違抗。”衛郡守看了一眼暮雲烺,暮雲烺將目光移向廳外。
“這婚嫁之事本是人和之事強求不得,長洛最不喜被掣肘,若是衛郡守執意,以他的脾氣秋林郡恐怕要換個郡守了。”暮送之敲了敲茶碗繼續說道:“沒人給我這老頭上盞茶水嗎?”
“老族長稍等我親自給您煮茶去。”邢氏趕忙走出大廳為暮送之泡茶。
“衛某受教了!”衛郡守無奈的說道。
“衛小姐之事我深感遺憾,此果乃多因促成,但主要過錯在晚風與思染。”
“晚楓有愧但不覺有錯!”暮晚楓如叛逆的孩子回答道。
“嗯!”暮送之聽到暮晚楓的回答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轉而對風思染說道:
“思染呢?”
“思染無措!”風思染恭敬的說道。
“嗯!”暮送之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二人既然都不知錯,自行到暮府羑裏麵壁思過吧!何時知錯了何時出來。”
“晚楓與內子領罰!”
暮晚楓沒有為自己辯白一句,心甘情願的領罰了,風思染看向暮晚楓心中忽覺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