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
丫頭不知道何時,從樹上取下了她的毽子,拿在手上等著風棲凰接過,風棲凰看了看丫頭的手,似乎有血水流出,應該是剛剛爬樹,樹皮將手上的燎泡磨破了。
她接過丫頭手中的毽子,隨手扔到了一旁,從袖中拿出絲帕,一聲不坑幫丫頭包紮傷口,見風棲凰如此舉動,她身後的女孩子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棲凰小姐心善,對一個下奴都這樣仁慈。”一個女孩勉強擠出笑容,對風棲凰恭維的說道。
“小姐,你這樣給一個下奴包紮傷口,有失體統!”碧柳看了看周圍,有些自覺有些難堪的對風棲凰說道。
“丫頭手上的燎泡太多,若是不上藥恐怕會感染,碧柳現在回府。”風棲凰無視碧柳以及身後的其他人,拉著丫頭向著回風府的路走去,碧柳尷尬的跟在風棲凰的身後。
回到風府,風棲凰直接將丫頭,帶到了自己的閨房,讓碧柳立刻去找大夫給丫頭看診。然而,碧柳卻沒有聽風棲凰的話,她轉身去找了風府的當家主母雲氏。
碧柳引著雲氏,來到了風棲凰的閨房,一推門見丫頭髒兮兮的坐在梳妝鏡前,雲氏不自覺的用帕子,掩著自己的口鼻,不悅的對正在衣櫃前翻找的風棲凰說道:“棲凰!你是小姐,怎可伺候一個下奴!成何體統。”
“碧柳!大夫與夫人你分不清嗎?”
“小姐,奴婢是為你著想,她一個下奴,不知道給你下了什麼迷魂湯。”
“夠了,你自己到管家處領罰。”棲凰怒斥碧柳道
“等等,棲凰碧柳做錯了什麼事,你要罰她?”雲氏開口說道。
“娘,你身為風家主母,規製內宅一向提倡仁禮,可是你瞧瞧丫頭手上這些燎泡。”
風棲凰將丫頭手上的燎泡,展示給自己的母親看,這些燎泡有些已經破掉,正滲著膿血,雲氏微微皺著眉頭。
“怎會這樣?”
“丫頭,你告訴我娘,這一手的燎泡如何得來!”丫頭看了看風棲凰,對她搖了搖頭,風棲凰以為她懼怕雲氏,輕輕的拍了拍丫頭的肩膀繼續說道:“別怕你直說便是!”
丫頭猶豫了一下,腰間的鈴鐺發出聲音:“我手上的燎泡並非府中苛待。”
“小姐,你看他承認不是府中苛待了!”
“丫頭,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有,眼看要入冬,娘親每日忙著給府中各位夫人做冬衣,無暇揀拾柴炭,我想替娘親分擔些,就去揀拾府中各處未燃盡的煤渣,這才燙了一手的燎泡。”丫頭的語調淡淡的,聽不出任何威脅之意。
“你倒是孝心可嘉!不過這冬衣的事情,夏日裏就已開始準備,怎會如此趕工?”雲氏不解的對丫頭問道。
“我聽娘親說,新進的三夫人,嫌棄新製的冬衣料子太粗糙,便將新製的冬衣給剪碎了,命人重新織錦裁衣。”丫頭有些怯懦的看著雲氏。
“碧柳,你去找個大夫過來,給她看看傷。”雲氏有些無力的對碧柳說道。
“夫人這……”碧柳遲遲不肯挪動步子,這丫頭給夫人和小姐灌了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