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果子還有嗎?”上官輕羽小聲的說道。
風思染笑了笑,拿出一籃子的水果,放在了上官輕羽麵前,折騰了一天上官輕羽的確餓了,她不顧形象的拿起果子,直接啃了下去。
風思染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沿著溪流像桃林的深處走去,放眼望簇簇柔粉,如天邊的火燒雲,伴著潺潺的水聲,不知不覺風思染走到了桃林的盡頭。
桃林盡頭是一隅荷塘,彌望過去是在微風中顫動的銀白之色,嫋娜的銀色清荷宛如聽聽的少女,在荷塘中翩翩起舞,銀色的荷葉是少女的裙擺。風思染的衣袖不小心拂過一片荷葉,如珍珠的般的露珠,滑落到荷塘之中,驚擾了藏在葉子下的錦鯉。
風思染伸出手,故意阻攔錦鯉的去路,魚兒靈活的避開風思染的戲弄,向著遠處的荷葉之下遊去。
“今日遇錦鯉,不知道會有什麼好事從天而降。”風思染抬頭望向頭頂的一方天空,伸手從袖中抽出“無刃”,向著荷塘的正中拋去。
“無刃”如縹緲的薄煙,漂浮在荷塘之上,風思染飛身踏在“無刃”之上,伸手擷下銀色荷花,一隻晶瑩剔透的蓮藕,從荷塘底部浮了上來,風思染撈起水中的蓮藕,嘴角浮起一絲滿意的笑容。
微風徐來撩動一塘的銀荷,在日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風思染手腕處的桎梏,閃爍著藍色的光芒,風思染將雪蓮藕,妥善的放入百納袋之中,她的指尖凝了些靈息,手中的銀荷緩緩的,向崖頂飛去。
一寸光與一寸陰兩人,分頭沿著懸崖邊察看,走回了原點,兩人皆不語,且神情憂慮的看向崖底。
“‘南巔之淚’應該就在此處,為何不見了蹤影?”上官司棋站在神情焦急的說道。
“有些棘手。”一寸光看著眼前暮晚楓與上官司棋說道。
“發生了何事?你且說來。”暮晚楓追問道。
“‘南巔之淚’本是一座孤崖,其上有一株枯桃樹,若和我們幾人之力,可催使這桃樹,出枯木逢春,‘南巔之淚’頃刻間就會崩解。”一寸陰對暮晚楓說道。
“現在整座‘南巔之淚’都不見了,更不要說一株桃樹了。”上官司棋有些氣餒的說道。
“表兄勿要著急,聽二位把話說完。”暮晚楓輕輕拍了拍,上官司棋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此刻暮晚楓的心裏記掛著的全是風思染,與其說在安慰上官司棋,不如說是安慰他自己。
“這株桃樹的樹根,與‘南巔之淚’繞成一體,即可起到加固的作用,也可起到崩解的作用,可眼下情形,應該是有人觸動了它的加固作用,桃樹的根將整座‘南巔淚’拖到了崖底。”一寸光補充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株桃樹即是生門也是死門,現在死門被開啟,若是我們下去救人,自己恐怕也要搭進去?”上官司棋盡量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他心存著一絲期盼的看著一寸光。
“正是!”一寸光鄭重的說出了這兩字,上官司棋頓覺自己的雙腿,好像脫了力,人踉蹌了一下,暮晚楓伸手扶住上官輕羽,他的目光卻看向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