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法?”
“判斷一個人好壞,你要看他眼睛。好人的眼眸中,你可以看到微笑的布娃娃。”
“眼睛?”添添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羅孚。
“添添試試看看叔叔的眼中,可以看到微笑的布娃娃嗎?”
添添目光投向羅孚雙眼,她認真的在羅孚雙眼中,尋找著微笑的布娃娃,找了許久隻看到了自己的麵龐,映在了羅孚眼眸中,忽然羅孚的瞳孔泛起一絲綠光,一點點收縮成一條豎線。
添添的眼中閃過自己父親,父親對著他和藹的笑著,向她伸出了健壯的手臂,她不由自主的邁開了步子,奔向那個懷抱,卻怎樣都跑步不到父親的身旁。
“添添看到了什麼?”
“爹爹,添添追不到爹爹,爹爹一直躲著我,爹爹不要添添了嗎?”添添的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羅孚。
“爹爹怎不會不要添添呢!、爹爹,現下在叔叔家等著添添呢!”
“我不知道叔叔家怎麼走!”添添的聲音聽上去好似失了魂。
“叔叔帶添添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添添跟著叔叔去找爹爹。找爹爹……”
添添口中不斷的重複著“找爹爹”這三個字,她如同遊魂般,自己向門外走去。不久,門外傳來了婦人,撕心裂肺哭叫不停的聲音,任憑婦人如何喚著女兒的名字,添添都無動於衷,嘴裏依舊重複著“找爹爹”,自己向停靠在門口處的馬車走去。
“添添,你回來!添添!回來!”
羅孚走出茅草屋,嘴角上閃過一絲邪魅的微笑,他的瞳孔複原如常,他走到婦人的身旁。
“夫人,我知你悲痛欲絕,但這是添添的選擇。”
“羅孚,你不是人!”
“夫人此話倒有些意思!如覺得罵我痛快些,盡管責罵,反正我也不會少些什麼。”羅孚的眼經微微眯起,帶著挑釁的笑意看著婦人。
“羅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著婦人便要咬舌自盡。
羅孚伸手掐住了婦人的下顎,阻止了她的動作“奉勸夫人一句,苟活比做鬼好些,夫人可不要一時衝動。”羅孚從袖中拿出絲帕,堵住了夫人的嘴,婦人有口難言,隻能用怨恨的目光看著羅孚。
“讓她睡上兩天,小心看管別出了人命,橫生枝節,擾了公子的計劃。”
“屬下知道。”
內衛向婦人口中,塞入了一粒紅色藥丸,不久婦人就昏睡了過去,羅孚帶著添添,乘著馬車離開了木西村,向南城郡守府邸駛去。
“你們三個,能不能幫下忙?”
熾翎湖底,林放文氣喘籲籲的將“淩風”,立於身旁做支撐,他的靈息耗費了七八成,眼前的冰牆卻紋絲不動,而他在身後,暮晚楓、風思染與黃蓮,正坐在小桌前品著茶,吃著堅果聊著天,一派悠閑之姿。
“林公子,你自己說體力活盡管找你。”
說著黃蓮又從身上的百納囊,裏拿出一些堅果,這口袋是風思染給她,讓她收集食物,以及一些必備品之用,放到裏麵的食物,可保數月不腐,眼前小桌茶點堅果全部出自百納囊。
“可我沒說我一個人承包,好歹幫幫我!”
轉移來的空間有一道出口,就是眼前的這道冰牆,風思染隻對他說,如若想要脫困,這冰牆是關鍵,怎麼關鍵卻未告知他,話說到一半,卻沒了下文,他自覺鑿強可脫困。
“沒空!”黃蓮忙著給風思染斟茶,沒有時間理會林放文。
林放文將“淩風”棄在地上,他坐到桌前,暮晚楓抬手為他斟了一杯茶,他猛的灌下一杯,用手擦了擦嘴。將茶杯放在桌上,暮晚楓又給他滿上一杯,放下手中的茶壺。
“放文,怎可讓兩位姑娘,幹這種粗重的活!”
“眼前這兩位,是姑娘家嗎?”
“萬物調和,男子為陽女子為陰,兩位雖為異類可也屬陰,為何不能稱為姑娘家?”
“行,那就不勞煩二位姑娘。”動嘴皮子的事情,林放文論不過暮晚楓,也就與其多費口舌林放文轉移了方向“但你是男子,幫幫我總不過分吧?”
“我正在幫你!”
“我一個人鑿這麵冰牆,快兩個時辰,一條縫隙都不見,你幫我什麼了?”
“我在幫你剝栗子殼!”暮晚楓此話這句話,差點讓林放文氣出內傷。
“別剝了,這法子真能脫困嗎?”林放文有些質疑的看著風思染“我怎麼覺得這麵冰牆,沒有十年半載鑿不開。”
“放文稍安勿躁,這盤栗子很新鮮,你嚐嚐!”暮晚楓將一盤剝好的栗子,放到林放文的麵前,又將另一盤放到了風思染的麵前。
“林公子,我從未說過,鑿冰牆的法子可以脫困。”風思染取了一顆栗子放入口中。
“既然不能脫困,你讓我鑿冰牆作甚?”林放文頓時火大了起來,自己白白幹了兩個時辰的無用之功,放到誰那裏都會生氣。
“自有我的用意。”風思染將麵前的栗子移到了林放文的麵前“這些栗子你必須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