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試在即,徐風此時一心想著破境,不論是黑劍,還是青龍,都是他的秘密,找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弄出什麼動靜來也好掩飾。
自從進入郢都,李客跟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口口聲聲稱徐風為老大,總是蹙著眉頭,一幅心思沉重的樣子,租下房子後,房門緊閉,也不知在屋裏謀劃著什麼事情。
房東是個彎腰駝背的老頭,住在麵積最大的堂屋裏,簡單交代幾句,發了鑰匙,收了房租,架著鳥籠就出門了。
院子很大,朝南的門樓是出路,其餘三麵有十幾間房客,大家各忙各的,徐風幾人的到來,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這種郢都偏遠的大院,類似於客棧,房間裏住宿用品,各類炊具倒是一應俱全,隻是一日三餐需要租客自己來想辦法。有到街上吃的,也有為了省下銀錢,自己做的。
徐風登門的時候,王翠花已經備好食材,正在燒火,門口竹簾邊上掛著半尺長的一尾鮮魚,爐子上的鐵鍋裏,油花四濺,薑蔥蒜等作料在熱油裏啪啪作響,香氣飄的半院子都是。
徐風咽了一口吐沫,掀起竹簾進入屋內,心中暗歎蔣遼命好。
“明日我陪你再走一趟。”徐風說道。
“沒有必要。”蔣遼說道:“這房東是懂郢都世故的老人,我特意請教過了,拿不到朝中三品以上官員的書信,根本進不了太師府,就算拿到書信,進了府邸,也不一定見著太師本人。”
“參加忠義堂比試的弟子,並非全是修行者,以你的修為,入選忠義堂應該不是難事,隻是楊彪這廝放出話來,真要從中作梗,就不好說了。”
屋子裏已經有煎魚的焦香味,徐風話還沒說完:“離青衣試畢竟還有二十五天,再加上官府的辦事效率,楊家還不一定把這事吩咐下去,要不,先把楊彪給做了。”
草魚的脊背已經微黃,但依然沒有死,在鐵鍋裏猛的蹦了一下,被王翠花一鏟子按住。
“太師府上有陣法,難不保太尉府上也有陣法,以我倆的修為,陣法沒破,恐怕就被生擒了,何況我們身上還有誅仙大陣種下的玉符跟蹤。”
徐風點頭稱道,爐上嗞嗞作響,青煙微醺,魚已經煎的差不多了。
“誅仙陣我們怕是破不了,不如試試天火峪那個女人,既然想拉攏我們,不如給她個機會,反正都是曲意逢迎,那裏分的清真假。”
蔣遼愕然,發現徐風好像不大對勁,一進門,不過腦子的說要殺楊彪,最後竟然扯到找那個女人委曲求全,這可不是他認識的徐風。進了郢都,李客變了,難道徐風也變了?
門簾一掀,王翠花端著煎好的草魚來了,微黃鮮嫩的煎魚被盛在盤子裏,上麵灑了幾片綠色的蔥葉,放著兩枝香菜,誘人之極。
蔣遼這才注意到,徐風的眼睛就像長在盤子上一樣,從門口一直跟到麵前的桌麵。
“徐風,你太不厚道了,想吃魚就說是來吃魚的,不要跟我東扯葫蘆西扯瓢,拿兄弟的難處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