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一間簡陋的小草房裏,傳來陣陣咳嗽聲。
頭發花白的女人,躺在那不住地咳嗽,臉上十分痛苦。
“媽,快喝藥吧。”
張曉龍擔憂地看著媽媽劉秀芬。
“兒子,我的身子不爭氣,拖累了你,別再借錢給我買藥了,咱還不起啊。”
劉秀芬閉著嘴不肯喝,語氣中滿是對自己深深的責備。
“媽,你千萬別這麼想,錢的事我會解決的,咱家果樹上的果子馬上就能賣錢了!”
張曉龍一頓:“再說,你還得抱孫子呢!”
他知道,劉秀芬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自己娶妻生子。
果然,聽到這話,劉秀芬猶豫一下,將藥喝了。
“得抓緊幫你張羅個合適的姑娘啊。”
劉秀芬盤算著。
喝了藥,劉秀芬總算好受些,睡著了。
可是張曉龍卻發起了愁。
這是最後一服藥了……
他爹走得早,娘倆相依為命。
為了給劉秀芬看病,家裏能賣的都賣了。
還欠了村裏牛德貴五千塊的高利貸,現在連本帶利,已經滾到一萬塊了。
廚房裏,張曉龍一邊做飯,一邊想起了自家果園。
青石村地處深山,耕地稀少,張曉龍家的地在半山腰,開辟成了果園。
這是他家唯一值錢的東西,剛才還跟劉秀芬說,要賣果子賺錢。
可是,張曉龍想起了昨天看到果園裏的情景。
放眼望去,前幾天還是鬱鬱蔥蔥,枝頭飄散果香的幾十棵果樹。
現在,卻都是葉子枯黃,幹幹巴巴,明顯是生病了。
那些掛在枝條上本來已經成熟的果子,現在卻仿佛風幹一般,搖搖欲墜。
這樣下去,一分錢都別想賣了。
而且,要是果樹都死了,他就真是一無所有。
不僅如此,就算他治好了果樹,賣果子還得去找牛德貴。
想到他張曉龍就頭疼。
牛德貴是村裏的惡霸,糾集一夥人壟斷了村裏的水果生意,外麵的水果販子根本進不來。
村民想賣水果,都得找他。
如果有人想自己偷偷出去賣,非被他報複不可。
可是,他壓價實在太狠了。
張曉龍前些日子,想多賣些錢給他媽看病,偷偷摘了一筐去鎮上賣掉了。
“難道,是被牛德貴發現了?”
在鎮上賣水果時,好像被牛德貴的狗腿子看到了。
張曉龍當時還抱著僥幸心理。
現在看來,果樹生病,應該是被牛德貴報複了。
可是,即使知道是牛德貴使壞,又能咋樣?
自己勢單力薄,又沒有證據,隻能忍著。
“唉!”
張曉龍歎了口氣。
他算了算,要治自家的果樹,非要個幾千塊不可。
自己現在哪有錢啊?
而且,就算治好了果樹,以牛德貴的德行,又能給多少錢收購果子?
說不定,連治療果樹的錢都收不回來。
心事重重地吃完了飯,張曉龍用涼水洗了把臉,往隔壁走去。
隔壁是桃花妹子家。
十八年前,隔壁獨居的李老漢上山砍柴,在桃樹下撿到一個女嬰,起名李桃花。
現在,李老漢去世了,桃花獨自生活。
好在李老漢給她留下了一片果園,還有一頭老牛。
女孩子力氣小,張曉龍就經常幫她幹力氣活,今天他是來給牛鍘草的。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十分熟悉,張曉龍推開大門,直接往牛棚走去。
走到牛棚門口,卻見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在幹活呢。
將鍘刀抬起,放進幹草,再用力鍘下。
這可是個重體力活。
桃花幹了一陣,已經累得渾身大汗。
她脫了外衣,此時隻穿著月白色的貼身小衣。
張曉龍看著桃花腰肢上那一摸雪白的肌膚,差點呆了,好一會才尷尬的咳嗽一聲。
“桃花妹子,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