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扯謊!你還能年年從埃及回來不成!從埃及到京城往返就是四個多月,你在京裏再多待半個月,這就是五個月的時間,你還做不做國君了。小心讓人架空了。”李莎兒又道。
“不會的,哪裏這麼容易被臣下架空。再說,拂菻的規矩與大明不同,就算大權被大臣控製,也不用擔心他們謀朝篡位。更不用說兒子背後還有大明做後盾。哎,這樣說起來,其實兒子可以什麼都不幹,整日吃喝玩樂。反正守著埃及這個要道不擔心缺錢花,事情有大臣來幹,又不用擔心他們謀反。”文坻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情一般,一驚一乍的說道。
“整天就琢磨著偷懶!”李莎兒忍不住拍了他腦袋一下,文坻趕忙低頭,但又吐了吐舌頭。又引得李莎兒忍俊不禁。
“好了,娘知道你是故意逗娘開心。娘年輕時候也常常與親人離別,慢慢也習慣了。你也不必再這樣做了。”李莎兒的神情恢複了正常,又道。
“兒子知道了。”文坻答應一聲。
“初八你就要離開京城了,從初一到初七你肯定十分忙碌,做娘的有些話就今天交代給你。打仗的事娘不懂,也不插話了;治國理政,既然大明不會在埃及留多少人,那為官的應當大多是拂菻人。你先不忙做什麼,認真觀察拂菻官員做事的規矩,等都弄懂了再上手也不遲。還有……”李莎兒囑咐了好多話。
“是,兒子知道了。”文坻又答應道。
“對了,你的封號是可定下了?娘沒聽說加封你之事。”李莎兒又想起這件事,出言問道。
“沒有。父親說等打下埃及後再定。”
“也不知能不能封個郡王。文垚一開始封的國公,但到了孟加拉後就加封郡王,你總不能比他低了。”
“應當差不多。”文坻自己也拿不準,但仍然這樣說道。
“但願能得一個郡王。”李莎兒又歎了一句,最後向文坻囑咐道:“旁的娘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最後囑咐你兩句:你爹的話不能全聽,卡斯蒂利亞國的話也不能全聽,總要以你的藩國的利益為主,而不是其他任何國家。而且,最要緊的,還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多生幾個孩子,與媳婦和和美美的,比什麼都強。”
“是,娘。”聽到母親的囑托,文坻的眼淚差點忍不住流下來,勉強說道。
“我的兒。”李莎兒又伸手抱住兒子。文坻再也忍耐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允熥本來正與熙瑤說話,忽然聽到傳來哭聲,側頭一看就見到李莎兒文坻母子抱在一起。他剛要站起來走過去安慰他們,一把被熙瑤拉住。“夫君,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也是。”允熥聞言也重新坐了回去,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子兩人。他不由得也有些傷感,心中想著:‘這麼多孩子,將來都要離開京城幾年也見不到一次。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