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為父不僅僅要處置朝鮮,更要告訴所有的藩國/番國,大明實行嫡長子繼承,絕無更改之可能,也絕不會為了為父,為了大明天子的薄麵而將錯就錯,認下錯事。從而震懾所有國家,不僅是這一件事,而是所有事情都不敢欺瞞為父!你們以後也要記住,絕不能為了自己的薄麵就糊裏糊塗認下錯事。”允熥十分認真地盯著幾個孩子說道。
“是,父親,兒子/女兒知曉了。”幾個孩子等人趕忙答應。
“好了,此事已經說完了,趕快吃飯。”允熥這時笑著說道。
“對,趕快吃飯。飯菜都已經快要涼了。夫君,你應當等到吃過了飯再與孩子們分說此事才是,而不應當在吃飯前,弄得飯菜都涼了。要不要讓人去熱一熱?”熙瑤說道。
“不必熱了,這幾道菜端來的時候較晚,而且屋內也十分暖和,現下還沒有涼,不必熱菜。下次為夫一定記得,等吃過了飯再與孩子們分說旁的事情。”允熥一邊說著,一邊夾起菜開始吃。
聽到父母的對話,敏兒等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還沒有吃晚飯,這時也覺得肚子餓了,趕忙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不多時一家人吃完了飯,允熥站起來在屋內走了幾圈,又重新坐下來要教導幾個兒子幾句話。他們年紀都已不小,再過幾年也該就封或出來做事了,允熥平時有空就會教導他們。文垣等人忙拿起紙筆等待父親的教導。
可就在此時,一個小宦官走進來,在允熥身旁輕聲說道:“官家,理番院上奏,說有朝鮮的使者出使大明,剛剛抵達上海。”
“噢。”聽到小宦官的話,允熥輕聲答應一句,沒有多說什麼,但臉上的神情變幻了一番。
見到父親的神情,敏兒一怔。她並未聽見宦官同父親說的話,但她感覺父親的神情一瞬間變得不同了,略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似乎是興奮之情。這種神情她並不陌生,每當父親謀劃得逞的時候,就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據她的侍女說,她在類似的情形也會露出一樣的神情,四姑昀芷還曾笑道:“不愧是三哥的嫡親女兒,那個神情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爹,又發生了何事?”文圻倒是並未注意到父親的神情有些奇怪,隻是隨口問道。
“是朝鮮國君朱芳遠派出使者出使大明,已經抵達了上海市舶司,市舶司的官員派人飛報京城。”允熥回過神來,說道。
“朝鮮國君竟然真的派出使者了?”文垣馬上說道,而且語帶驚訝之色,還有一絲遺憾。他並不完全相信父親剛才的話。朱褆生病或許不是朱芳遠設計的,那個偷偷來到京城的所謂朱褆親信說的或許也都是假話,這件事或許可能從頭到尾都是子虛烏有。但是這個朝鮮使者的到來將他的想法擊毀了大半。現在才是二月底,恭賀新年的使者才離開京城一個多月,即使朝鮮被允許一年兩貢,也從不會現在就再次進貢,擺明了是有事情要向大明請求。他心中隻能盼望著使者的請求不是改立世子。他並不願意朝鮮作為第一外藩的朝鮮發生這樣的事情。
“朝鮮的朱芳遠要改立世子了?”文圻卻說道:“他們就這麼迫不及待,新年才過去兩個月!朱褆傳出生病的消息,也才不到一年。朱芳遠就這麼心急廢除朱褆的世子之位!真是,薄情寡義,全無父子之情!”
“或許是他等不及了吧。”文垠說道,神情卻十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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