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思安所說之事十分要緊,關於此事的來龍去脈,還是請思安在象背上與您說,現下大軍要出動了。”沒等思安與思興說話,李觀插言道。
“說得對,軍情緊急。”刀白鳳馬上說道:“思安,你來和我說來龍去脈。讓別人做向導。”聽到這話,思安隻能吩咐思興帶路,自己跟著刀白鳳上了象背。思興雖然撇了撇嘴,但還是趕去帶路。隨著李觀的一聲令下,大軍啟程,向薩爾哈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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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立德和艾麥尼還沒有趕回來?難道被明國的偵察兵給殺了?”薩爾哈忍不住嘀咕道。
“不會的,法立德和艾麥尼我也見過,非常厲害,十幾個明國的偵察兵殺不死他們。肯定是他們兩個想要將所有明國的偵察兵都殺了或者生擒,追出去的太遠。”哈倫這時正在他身旁,接口道。
“大概還真是這樣。”薩爾哈想了想法立德的性子,又想了想艾麥尼的性子,覺得艾麥尼是勸不住法立德的,忍不住說道:“看來不應該派艾麥尼去追,應該換其他人。”
哈倫心說就憑法立德,你手下的其他護衛誰能勸得住,但這話說出來不好聽,他隻能說道:“法立德的做法也不能說是錯的,如果真的能將所有明國的偵查兵都擒殺,那明軍得等到晚上他們沒有回營才知道出了意外,之後對比派他們搜尋的地方才能發現咱們到底從哪條路撤走的,之後才能追上來。這樣等於是將明軍追上來的時間向後拖延了七八個小時,也是正確的做法。”
薩爾哈臉上現出笑容。不管自己是怎麼想的,關係非常親近的下屬做的有多錯,可聽到旁人肯定還是高興。不過他當然不會就被這幾句誇讚衝昏了頭腦。“法立德如果真能做到,當然是好事,但他怎麼可能將所有明國的偵查兵都或擒或殺?明國派出的偵察兵都是東南亞的土著,從小在山林中長大,腳踩山石能健步如飛,法立德他們怎麼可能在山林中將他們都殺死。”
“這也說不準。”哈倫又道。
他們這樣說了幾句話,薩爾哈笑了笑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從隊伍後麵傳來喧嘩之聲,薩爾哈忙向後看去,又帶著護衛慢慢跺過去。但沒等他胯下的駿馬多走幾步,就有人騎馬飛奔過來,對他說道:“薩爾哈將軍,法立德和艾麥尼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快,讓他們過來見我。”薩爾哈馬上吩咐道。
可傳信這人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薩爾哈將軍,他們沒有辦法來見你。法立德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是被艾麥尼一路拖回來的;艾麥尼沒受什麼重傷,但見到士兵們後也倒在地上昏迷起來。而且隻有他們兩個人跑回來,沒有見到其他人。”
“隻有他們兩個人?”薩爾哈馬上感覺到事情不對,對傳信的人說道:“快,快帶我去見法立德和艾麥尼!”
不一會兒他來到這二人身旁,此時他們都被放在裝著糧食的馬車上,身下墊著厚厚的糧食。薩爾哈見到法立德確實受了很重的傷,即使已經被塗撒了止血的藥,可鮮血仍然不斷滲出來,將白布完全染紅,身下的糧食也變成了血紅色;艾麥尼看起來隻是受了輕傷,但也沉睡不醒。
“用水把艾麥尼潑醒!”薩爾哈吩咐道。若是平時,他絕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護衛,但此時也顧不得了。
很快有人提了一桶水潑在艾麥尼身上。艾麥尼吐了口氣醒過來,睜開眼見到薩爾哈,臉上一閃而過喜色,之後馬上又變得凝重,脫口而出:“將軍,明軍有埋伏!”
“什麼埋伏?”薩爾哈忙問道。艾麥尼正要回答,就聽到從側麵傳來大地的震動聲。雖然不似馬蹄聲那般明顯,可對於薩爾哈來說,仍然如同黑夜裏的明燈一般。
“快,讓士兵們準備禦敵!馬上讓弓弩手過來!”薩爾哈聽到震動聲,馬上吩咐道。他身旁的人也都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都明白大地的這個震動聲代表著什麼,也趕忙吩咐士兵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