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飛雲好像踢到了什麼動物,是一隻兔子還是什麼?”飛快奔走的騎士覺得自己座下的馬剛才有不自然的顫動,說道。
“管他是什麼呢!你還想停下來看一看不成?”另外一人說道。
“當然不會。殿下交代差事的時候那般嚴肅,給咱們的時間又是那般短,怎能停下?況且大軍就在後麵不遠處,停下來沒準就會被大軍趕上。以殿下這幾日的焦急,還不當場把咱們兩個給斬了!我可不敢停下。”開始說話那人似乎想起了什麼讓人害怕的情形,渾身打了個冷顫。
“真沒想到,殿下身為,竟然比過去所有統領過咱們羽林左衛的將領都更嚴厲,真是人不可貌相。”另一人說道。
“或許正因為殿下的身份,所以才這般嚴厲。罷了,不要再談論了,專心辦好殿下交代的差事才對。這裏離著阿德賴河已經不遠了,可要小心在意。”說過這話,二人不再說話,一邊向前奔馳一邊盯著四周。
而此時,就在那隻可憐的兔子被踢死的地方,大地的震動已經越來越大,方圓十裏範圍的動物已經全部逃走。又過了一會兒,一片烏雲從南方而來,以迅猛的速度衝過這裏,繼續向北衝去。
這是一支騎兵,一支十分精銳的騎兵。所有將士胯下都騎著駿馬,身上穿著鎧甲,頭上戴著頭盔。此時這支精銳騎兵正專心驅使著座下的駿馬,驅趕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向北趕去,似乎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著他們。
“快!將士們,快!必須於今日午時前趕到,必須救出岷王殿下!”但就在這支騎兵中,還有一小隊人馬在大隊人馬旁跑著,不時還高聲喊道。這句話沒有任何問題,但發出這番話的聲音在軍中卻異常奇怪,因為這是女子說話的聲音。
“殿下,羽林左衛與金吾前衛兩個衛的將士早就知曉必須要救出岷王殿下了,也知曉必須再今日午時趕到,您不必再喊了,多歇歇吧。”那小隊人馬中的一名女護衛忽然說道。
“哎,一想著岷王叔還在被印虜圍困,隨時可能被印虜俘虜甚至斬殺,孤就想讓將士們再快些。”穿著一身貼身精細鎖子甲、頭戴金黃色的頭盔、座下是一匹伊犁馬的昀芷放緩了馬匹,用毛巾擦了擦汗,出言說道。
“可是殿下,將士們已經在驅趕著馬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了,再快馬就要累死了。而且還要想著趕到阿德賴河附近後衝破印虜的阻攔,就算還有替換的馬,但替換用的馬這麼快跑也累的不輕,再快,到了地方也衝不起來了。”剛才勸說她的那個護衛又道。
“你說的也是。隻是,罷了,讓將士們略微慢些,但不能太慢了,一定要在午時前趕到岷王叔的營寨附近。”
“殿下放心,剛才問過郭指揮使了,就算慢一些,也能在午時之前趕到岷王殿下的營寨附近。”
“這就好。”昀芷輕聲吩咐鋪兵去傳令。過了一會兒,全軍的速度慢了些,但仍然較快的向北奔馳著。
“殿下,奴婢還是覺得,您不應當親自帶兵救援岷王殿下。藍將軍麾下的兵馬那麼多,怎麼就選中了殿下帶領的羽林左衛和金吾前衛?明明殿下是頭一次上陣,沒有戰陣經驗。”女護衛又道。
“是啊,殿下,您頭一次上陣,經驗哪裏比得上其他人那般豐富?救援岷王殿下又要對付許多印虜,可不容易,藍將軍真的應該挑選其他衛所。”另一名女護衛也說道。但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這兩個護衛特殊,曾經跟隨殿下經曆過生死的,可以說話,其他人說話是找死,可不敢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