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呢。怎麼藍將軍一人見我們兩個,而不是和曹行等人一道。確實,他們年歲都不小了,徐增壽在我那裏的時候,若那一夜沒睡第二日整日都沒什麼精神。可就在前幾年我回京城與他通宵達旦喝酒他也仍然精神抖擻。哎。’朱高煦忍不住歎了口氣。
他正想著,曹行等人走進來,行禮後坐下。雖然已經休息了一會兒,但曹行三人仍然顯得有些疲憊,腦袋不太清醒,還是年輕的文垚首先問道:“藍將軍,蘇王叔,楊副將,昨夜有賊人襲營,損失可重?”
“東營損失不重,但西營略有些大。”藍珍隨即說了西營的損失。
“損失如此之重!”文垚驚叫道:“這如何是好!而且損失如此重定然是有人懈怠,對懈怠之人定要重重處置!”
“是蒲王有些懈怠,致使損失大了些。而且蒲王自己也受了重傷。”藍珍又道。、
聽到前半句,文垚還想說‘蒲王叔怎的如此不小心!藍將軍您要教導他一番才行’,隨即就聽到了後半句,忙說道:“蒲王叔受了傷?重不重?可危及性命?”曹行等人聽到這話也打起精神,關切的出言。朱高煦忙說不會危及性命。
他們關切了一會兒朱賢烶的傷,之後文垚又問道:“藍將軍,我趕來大帳的時候,見到在達卡城西北正在立起一座營寨,用千裏眼觀察了一番發現他們全是當地人長相,應當是沙阿的援兵,也應當是昨夜襲營的人馬。這支兵馬人數不少,至少有五萬人,而他們立起的營寨規模卻遠大於五萬,至少足夠十萬人馬居住。隻是他們尚未打出國家的旗號,現下隻有一麵花紋繁雜的旗幟,應當是統兵將領的姓氏旗幟,因距離太遠看不大清,尚不知曉這支兵馬來自何處。”
“他們立起了營寨,還足有五萬人馬!”楊峰驚訝的說道。他本以為昨夜襲營的人馬不過是一萬多人,是沙阿派人聯絡孟加拉各地仍然忠於他的人馬集合起來得來的人馬。但沒想到竟然有五萬,不,不止五萬人,這如何不讓他驚訝。
“這定然不是孟加拉本地的人馬,應當是印度境內的其他國家派出的救援沙阿的人馬。“曹行說道。
“不知是哪一國的人馬?”文垚又道。
“不必猜測到底是哪一國的人馬,他們早晚會讓咱們知道的。”說完這句話,藍珍說起了接下來的安排:“既然沙阿有援兵趕來,而且人數不少,放棄攻打達卡城。西營向南後撤三十裏,將營寨放在達卡城的西南,靠近大營;東營也向南後撤三十裏,靠近大營。曹行,你帶領本部人馬從大營分出自設一營,在大營以南。”
“各營至少有足夠十日的糧食,若是不夠馬上告訴糧草官,立刻調撥;攻城的軍械暫且用不到了,但各營的箭矢也要充足,你們回去清點一番。……”
“楊峰,昨夜的襲營你應對得當,我會為你記一功;麾下將士立下功勞的,馬上告知與我,我下午或明日上午就進行封賞。蘇王殿下,雖昨夜殿下應對得當,但蒲王當時也是殿下的屬下,殿下也要記一過,有過之將士即可處置。但立功之將士也要封賞。”
“所有陣亡之將士屍首一律帶回來,盡快下葬。”
“……”
藍珍重新進行了安排後,最後說道:“此戰戰場雖然仍在孟加拉,但既然有來自印度其他地方的兵馬參戰,此戰已經不僅僅是平定孟加拉之戰了。憑借現下的這些人馬,未必能夠打敗敵軍。按照陛下臨行前的囑托,也是時候派人向陛下報信,派出下一批參戰的兵馬了。在新的兵馬趕到前,除非出現天賜良機,不然暫且就與敵軍在達卡城外對峙。現下大半個孟加拉被我軍占領,也不必擔心糧食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