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熥對此感慨幾句,接著說道:“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和睦,你家裏沒有因為族人之事鬧得不和,很好,秦守山大約能算是老家主的典範了。”
“朕看永藩的奏報,時常見到秦森的名字,他在永藩做的不錯,值得讚許。等回來京城為官,朕一定會升他的官。”
“隻是,明年出征西北,朕要征調永藩的兵馬出戰,你可願意秦森去打仗?”
“這,”秦鬆沉默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陛下,秦森年紀尚小,還沒有兒子,臣請求皇上不要讓他去西北打仗。”
西北對撒馬爾罕國之戰可與其他的不同,一旦打起來就是上百萬人的血戰,就是指揮使也未必能夠活命,更不必說秦森還混不到指揮使。
“那好吧,朕明年就讓他留在永藩,待與撒馬爾罕國之戰結束永王帶兵返回封地後宣他回京。”允熥說道。若是一般人家,他才不會在意人家家人怎麼想,但是秦家不同。秦鬆、秦森的大哥當年在他身邊為侍衛戰死,隻留下孤兒寡母,他自覺有愧於秦家,所以對他們家一向優容。秦鬆也是儀仗著這個才敢請求。
“臣謝陛下恩典。”秦鬆馬上說道。
允熥點點頭,又與他聊了幾句家常,讓他退下。允熥自己站起來伸伸懶腰,去洗了個澡,起身前往後宮陪著自己的妻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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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依照這邸報,明年撒馬爾罕國就要東侵大明了?”在京城北邊滁州的一處驛站,身穿五品官服、大約二十五六歲的秦森手裏拿著邸報,對身旁穿著親王常服的人說道。
“還不能保準一定是東侵大明,或許隻是要打亦力把裏。不過亦力把裏要是被他給占了,秦二哥的封地怕是守不住,皇兄也明白,所以明年在西北大明與撒馬爾罕國打一仗是必然得了。”這親王說道。
“聽說撒馬爾罕也是大國,從都城到亦力把裏一道又十分順路,帶的兵不會少,怎麼也有三四十萬吧,大明出的兵也不會比他少。這下子西北可就是近百萬大軍聚集,互相廝殺,想想就讓人激動。”秦森說道。
“聽著確實很讓人新潮澎湃,但出動的將士戰死的也多。尤其是武將,到時候少不得以身作則,就是指揮使亂軍之中也難保萬全。”允熞道。
“不管怎麼說,能在這樣大的戰場上走一圈也值了。殿下,皇上是否會征召咱們永藩的兵馬?”秦森問道。
“這不好說,不過依照皇上以往的經曆,大約會征召。”
“這就好。若是征召了永藩的兵馬,殿下可要派臣去西北長見識?”
“你真的願意去?”允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堅定,說道:“好吧,若是皇兄征召了我永藩的兵馬,孤讓你帶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