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莫非真是她的身子太虛了?這些日子每天都睡這麼多也不夠。”允熥說道。
“薛姐姐大概是之前在廣州中邪術時傷的身子還沒養好吧。”李莎兒說道。
允熥附和幾句,但卻一直盯著李莎兒的眼睛。李莎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夫君這是怎麼了?”
允熥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心裏想著:‘還是等回京以後再說吧。’
轉而說道:“明日接過了新媳婦的茶,後日二十二日就出發返回京城。若是順利,大約三月十幾日能到達京城。”
“繼遷這次立得功勞不小,朕任命他為水師右衛的指揮同知,世襲指揮使,過兩日護送咱們返回京城。”
“真的?”李莎兒眼睛都亮了起來:“後日回京。還能見到四個月沒有見過的兄長,真好。”更重要的是,兩個孩子已經小半年沒有見過了。
可她正高興著,忽然想到什麼,問道:“夫君,會試即使推遲了一個月,三月初八也就開始了,夫君三月十幾日才返回京城,可有些晚了。莫非再推遲幾日?”
“不必。”允熥說道:“考題朕已經傳到了京城,不必擔心策論的題目;朕也是在他們定下中貢士的人後才審閱試卷,將不合心意的人排下去。所以朕在考完後回到京城也無礙。”
“可這樣一來考題就提前被考官知道了,萬一有人透題怎麼辦?還有提調考場,有人徇私舞弊怎麼辦?”在上滬被當地衛所關押過一陣的李莎兒實在對大明官員的操守沒多大信心。
“考題不必擔心。朕並未交給考官,考題在考試前一日才會讓考官知曉,印到試卷上。”
“至於考場徇私舞弊,朕遴選的提調官朕還是能信得過的,不會內外串通讓考生舞弊。”
“更何況,”允熥自信一笑:“最後朕決定他們能否上榜看得是策論,而非經義,今年朕出的策論題目,就是讓他們得知考題後串通場外的人做題,也未必能做出來。”
“陛下出的是什麼題目?這樣難?”李莎兒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不該問,忙說道:“妾失言了。”
“其中一個倒是不難,隻憑有沒有看這段日子的邸報了;另外一個,就有些難了。若是在朝的官員,細細琢磨朕的施政或許還能想到,這些未入朝堂的舉人怕是不成。”允熥說道。
李莎兒其實很有些好奇,但也不再問,說道:“夫君,妾也困了,回去休息去。”
“好好休息,夫君午時派人叫你。”允熥說道。
李莎兒答應一聲:“妾知道。”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