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吹胡子的時候可真好笑……哈哈……”想到高興處,少年不由咧嘴大笑。
老人們總說,人啊,不能得意,更不能幸災樂禍,不然會遭報應的……少年一時樂極生悲,剛一張嘴,就被洶湧的河水嗆著了。狼狽的不停的咳嗽,嘴角一股股的向外冒水。
還是昨天的地方,祖孫二人對坐著,少年表情認真的準備聽老者講老祖先的故事。
但等了一會卻發現老者並沒有說話的意思,隻是一味的在沉思。不由感到一陣奇怪,出聲問道。
“爺爺,您怎麼不講故事勒?!”
老者被孫子打斷了思緒,抬頭看向少年,眼神中透著一絲難以言語的傷感。良久,長歎道。
“哎……蠻牙子,轉眼間你都長這麼大了…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了。也不知怎麼搞得,今年隻有你一個進行成人禮,其他的孩子不是明年,就是早已經成人了。哎……”
說到後麵,老者又是一聲長歎,讓少年好一陣鬱悶,臉上露出苦笑不得的神情。
感情,爺爺是在為這個苦惱啊!真是的……少年理所當然的猜著,心中的想法毫無防備的顯現了出來。
盡管少年對爺爺的煩惱不屑,但還是開口安慰到。
“爺爺……成人禮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我的實力可是比蠻易還厲害,他三年前進行成人禮的時候,都沒我厲害。那些進行成人禮的小小野獸我怎麼會害怕……”
說到後麵,蠻牙子驕傲的昂起頭,像隻驕傲的獅子。
“小兔崽子,你以為我是在為你成人禮上的那些野獸苦惱?!屁,老子是在苦惱為你起什麼名字好,要知道,以往的成人禮上那些小崽子的名字都是你二爺爺那個老神棍起的。誰想到……”
說到這裏,老者罵罵咧咧的不停。
“奶奶個熊,因為今年就你一個,那個該死的老神棍竟然給我說,什麼小崽子太少,他明天又有事,讓我給你取名字。我日他奶奶個熊!老子最討厭起名字了……都是你小子害的,小兔崽子,你想去哪?!”
罵到後麵,老者突然看到少年鬼鬼祟祟的向遠處跑去,不由一陣大怒。盤坐在地上的雙腿猛地發力,瞬間就撲到了少年的身前,抓小雞般的提起少年就是一陣好揍。
打的少年一陣哀嚎……
第二天,少年放下了以往每天必修的修煉,早早的趕到村子裏的祖先祠堂。
由於今年的成人禮隻有少年一個人,所以祠堂裏也沒有其他多餘的人,隻有一個體型剽悍的守衛。這個守衛身高近三米,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頭上亂糟糟的頭發間向外伸出一對彎曲的尖角,光看外表就給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少年顯然認識守衛,咧著嘴和守衛打招呼。
“嘶……狂叔叔,今天又是你守衛祠堂啊。哎喲……”少年邊打招呼邊吸氣,心裏直腹徘昨天爺爺下的黑手,讓他疼到現在。
守衛大漢看著少年吸氣的可笑表情,一陣大笑:“哈哈,蠻牙子,又被你爺爺打了吧……你小子肯定又不老實了。不過大長老也是的,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
“喂,狂叔叔,你可別亂說……等下我爺爺要來,小心他給你小鞋穿!”
說老者到老者就到:“狂小子,你剛才說我什麼?!”
“沒有,沒有……剛剛我在和蠻牙子說您老當年的英俊瀟灑呢……對不對,蠻牙子?!”
說到後麵,大漢不停地對著一邊傻笑的少年使眼色。可惜少年可沒注意到大漢的眼色,光顧著傻笑了,這就導致了大漢今後悲催的生活開端。
“哼哼……狂小子,我記住你了……小兔崽子,別笑了,給我進去,老子想了一夜才給你想到個名字!”
本來準備暴揍大漢的老者看到少年在一邊傻樂,無名火狂起,一腳把蠻牙子踹進祠堂,也沒功夫理會大漢,氣衝衝的跟進祠堂。
祠堂裏很空曠,是的,空曠。整個祠堂與其說是祠堂,不如說是一個屠宰場。
空曠的大廳中,擺放著數十具魔獸的屍體,這些屍體被按一個玄妙的陣法擺放在大廳的各處,從魔獸屍體流出的鮮血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彙成一個猙獰的圖案,不是不動的美圖,而是不停扭曲,用鮮血畫出的詭異圖形。那一道道鮮血彙聚的線條,像是有生命般的不停流動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