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白少玉奔向前跪下給白中玉磕頭,喜極而泣。
“玉兒受苦了。”白中玉連忙扶起他,慈愛的撫摸他的頭發。
白少玉含著淚水問道:“爹爹,孩兒聽說一些關於自己身世的事情,不知道真假,請爹爹告訴孩兒。”
白中玉聽了他的話,眉頭一緊說道:“你終究知道這件事了,我也不再瞞你,是時候告訴你了。你是義軍首領韓山童的親生骨肉。”
白少玉聽了心頭一震,全身不由自主顫抖,在場的人無不驚詫。楚楚雖然從父親那裏得知白少玉是宋皇室之後,但沒有想到居然和韓山童也有關係。
白中玉接著說:“韓山童本是宋徽宗第八世孫,這在義軍之中眾所周知。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你,另一個便是韓林兒。”
白少玉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大都之時遇到韓林兒,還奇怪韓林兒和他長的十分相像,原來是親兄弟。
白中玉看了一眼屋裏眾人,拉住白少玉說:“跟我來。”
有些話隻能單獨和白少玉說。
兩人來到寂靜的院角,白少玉問道:“爹爹,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韓山童去年才死去,他為何從沒有來看過我,為何不來認領我這個兒子。”
白中玉歎了口氣,仰頭望著明月說道:“你和韓林兒雖是兄弟但卻同父異母。韓山童二十年前是明教兵王,位高權重。他與教主萬重山的妹妹萬裏香也就是你的生母相戀。但是萬裏香已經被選為明教聖女,教主知道之後一氣之下將韓山童趕出了明教,又在生下你之後,將你母親處死。而你被交給我來收養。你爹爹離開明教以後,在河北一帶宣傳白蓮教,並被推為教首。他隻知道你母親已經死了,卻不知生下了你,自然從來沒找過你。”
“這樣說,我真的是韓山童的兒子,我的母親也不在人世。”白少玉淚水奪眶而出,誰能料想剛知道自己身世,就變成了孤兒,失去雙親。
“唉,玉兒,人是不能改變自己的身世,但是”白中玉停頓了一下說:“未來在你的手中。萬教主後來十分後悔處死你母親,那可是他的親妹妹。萬教主出事前就定下了立你為教主的旨意,你一定要不負教主的期望,光複明教的輝煌。”
“他殺了我母親,我怎麼能聽他的話。”白少玉握緊了拳頭吼道。
“別忘了,他也是你的舅舅。你母親觸犯了教規,依法當斬,這也無可厚非。”白中玉提醒他。
“這,”白少玉感覺十分憋屈,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需要發泄的情緒。
砰的一聲,白少玉跪下,一拳打進土裏,龍吟劍發出錚錚有力的鳴聲。
白中玉理解他的心情,這種事情換成任何人都需要一個接受過程,短期情緒的劇烈波動在所難免。
“李大帥到!”突然傳來一聲呼喊,芝麻李來了。白中玉急忙拉起白少玉,擦了擦他眼中的淚水說道:“李大帥是你父親生前的故交,好好聊聊。”說罷,打了打白少玉身上的灰塵。
白少玉勉強打起精神,芝麻李已經進了院子,長得濃眉大眼,看上去就是一位精明強悍的漢子。
芝麻李哈哈笑道:“白護法,你把玉兒養這麼大,我可是第一次見,不錯不錯,是個棒小夥。”芝麻李雙手拍在白少玉的雙肩,堅實有力。
白少玉雙手作揖,說道:“參見李大帥,李大帥聲名遠揚,晚輩十分佩服。”
芝麻李自嘲道:“我現在被元軍團團包圍,名聲是傳不出去了。”
眾人一聽都被逗得笑了起來。
芝麻李沉吟了一下,朗聲道:“萬教主曾經召集八大護法和總壇核心教友,命大家在你長大後要保你繼任教主之位。雖時局多變,但是我始終沒忘此事,既然今日白護法已經挑明了你的身份,我便保你為教主。請接受屬下跪拜之禮。”
說罷,芝麻李竟然下跪向白少玉行禮。白少玉內心惶恐,消受不了,這個變化太大,連忙扶住芝麻李說道:“李大帥,快快請起,羞煞我了。晚輩何德何能能居教主之位,晚輩萬萬不能接受。”
白中玉在一旁說道:“李大帥,現在戰況緊急,眼下最緊迫的事情是如何對付城外的虎狼之師,至於教主一事,他日到光明頂再從長計議。”
芝麻李聽了覺得有道理,遂作罷,眾人折騰了一夜都感到困倦,散去各自歇息。
白少玉一宿沒睡著,熬到天亮,兩眼紅腫,精神依然亢奮。
天一亮,元軍就在城下喊陣,大罵芝麻李。
芝麻李大怒命傅友德出戰,傅友德腰挎鋼刀,手握鐵槍,騎著大白馬迎戰元將。傅友德真是一員猛將,三戰三捷,把元將打的落花流水,逃回軍營。
脫脫丞相看了大怒:“我百萬雄獅難道沒有一員猛將可以敵之。”旁邊閃過一員大將請戰:“丞相大人,末將願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