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失魂落魄,目光呆滯的走了,周成抱著她。而此刻他可不是一個抱得美人歸的心情,他憤怒,他嫉妒,他恨不得把麵前的一切都撕爛,甚至包括蕭蕭。
由於周成是單手,所以他隻能讓蕭蕭爬在他的肩膀上,以這樣一種方式抱著她。蕭蕭很輕,周成的力氣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她整個人都拎起來,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手下的那股纖細,脆弱!彷佛有一種錯覺,讓他覺得自己隻要稍微的一用力就可以把自己懷裏的這個人兒生生捏碎,他也這樣做了,他用盡力氣去緊緊的抱住蕭蕭。
可偏偏就這麼一個纖細弱小的人卻那麼的倔強,他愛著蕭蕭,那股愛滲透進他的血液跟著他的靈魂一起共鳴著,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蕭蕭毫無辦法了,他那股深刻狂躁的愛讓他不擇手段的一定要得到蕭蕭,如果得不到,他寧願毀掉她,想到這裏他又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的抱緊蕭蕭,他真的想殺了她,他的愛想要殺了蕭蕭。
被裹緊的拘束感讓蕭蕭呼吸困難,同時也提醒了她現在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他被周成抱走了,她想反抗,但是她知道那毫無用處,而且她現在被刺穿的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汩汩的流血。
一行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幾輛車附近,周成打開其中一輛,把蕭蕭扔了進去,而他自己卻在車外徘徊。蕭蕭的這幅模樣實在是狼狽已極,李琳看到蕭蕭被周成放下,連忙去幫蕭蕭整理化妝,對一切都不在乎的蕭蕭,卻出乎意料的配合著李琳,李琳明白,這是蕭蕭倔強的自尊在支撐著她,她現在所剩下的也唯有這些了。
現在是下午,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同時也意味著這也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在這個寒冷的冬季,隻有這個時候才讓人感覺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從現在的這個小城市到蕭蕭學校所在的那個城市,坐汽車的話隻需要兩三個小時罷了,現在天還早完全可以在天黑前趕回去,幾個司機已經把車打著,就等著周成說出發。但是此刻的周成實在沒有心情坐進那個暖和的豪華車裏,看著那個讓他又愛又狠,卻偏偏離不開的人。他更希望在這個冷冬的戶外,讓刺骨的風吹著他,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清醒,感覺到心情舒暢。他害怕自己看到蕭蕭恨不得殺掉她,然後呢?沒有了蕭蕭的周成,還是周成麼,那就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而已。
他環顧四周,這個蕭索的小城市完全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但是在這裏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更近,就好像周成以前偷摸搶劫時所呆過的那個小城一樣,周圍的人每當經過這的時候都會對那輛豪華車行注目禮很久,因為這樣的小地方顯然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周成再次衝進車裏,把還在化妝的蕭蕭再次的抱進懷裏,不過蕭蕭這次心情已經舒緩了,也有了些力氣,她在周成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周成聽到蕭蕭說話,不但不理,反而更加緊緊的抱著,而蕭蕭也好像著魔了一樣,一拳頭打在了周成的喉結上,這下讓他難受的要死,隻好把蕭蕭放下,蕭蕭快速的化妝完畢,手就被周成牢牢的捏住。
周成吩咐幾個隨行人員去各自吃飯,連小秘書都沒有帶,就拉著蕭蕭走掉了。那雙鉗子似的手捏得蕭蕭的小手劇痛,但是她咬牙堅持著,不說一句話。周成看到蕭蕭這幅忍耐的模樣,不自覺的一笑,這才是我周成的老婆,無論吃了什麼苦都不會求饒,他看著蕭蕭越來越喜歡,想要把她抱進懷裏好好溫存一番。猛然又想起蕭蕭那句“我寧願嫁張然安”,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捏著蕭蕭的手又狠狠的加上了把力氣,拽著她走。
兩個人一路行來,看到一個火鍋店,在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門口還貼著破爛的春聯。這種小地方以前周成跟蕭蕭經常來,有了什麼收入,兩個人就會到這樣的小地方來揮霍一把,那個時候高興無比,可現在周成可以輕鬆買下幾百個這種地方,但是卻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歡樂,更重要的是沒有蕭蕭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周成一句話不說的拉著蕭蕭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才發現,裏麵著實不小,碰杯聲,嬉笑聲,還有火鍋所獨有的翻滾聲,熱熱鬧鬧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來招呼“兩個人?樓上有地方。”
周成一擺手,說道“我們在樓下吃。”那女人麵露難色的看著蕭蕭,希望她能勸說下,好在馬上就有一桌人吃完。油膩膩的菜單被傳了上來,周成用眼睛一掃就扔給了蕭蕭。他是讓蕭蕭點菜麼?不,不全是。周成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吃的是什麼,即使他喜歡吃的東西他也叫不上名字來,看到名字也不知道就是那菜,而知道周成喜好的就隻有蕭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