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萬籟俱寂,彷佛任何聲音都跑到了另外的一個世界,我們隻能聽到自己最內心深處的輕吟淺唱。
薛義臣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蕭蕭,他本來打算抱著她睡的,但是蕭蕭卻固執的把兩個胳膊放在胸前隔絕了他,對於蕭蕭來說隻要知道薛義臣在自己旁邊這就足夠了,但是對於薛義臣來說這卻完全不夠,他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觸,無論是心理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蕭蕭閉著眼睛,但過度的緊張讓她的眼球在不停的轉動,薛義臣一看就知道她這是在裝睡,薛義臣可是有過在蕭蕭睡覺時侵犯她的曆史,雖然有些依賴,但是卻難掩住心底的恐懼。
從兩個人躺下開始薛義臣就一直在想該怎麼樣跟蕭蕭進一步的接觸,奈何他並不是那種情場上的老手,也沒有什麼妙語連珠的天分,苦苦的思索了半天仍然是毫無頭緒。他決定放開這樣混亂的思維,看到麵前美麗的人,他有些抑製不住的把她摟進了懷裏。
蕭蕭仍然在裝著睡覺,眼睛甚至有些強迫性的緊緊閉著,她在等待著什麼?一個答案?一個結果?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吧。在薛義臣摟起蕭蕭的那一瞬間,他異常清楚的感覺到懷裏的這個嬌軀在微微的顫抖,閉合的眼睛似乎也有些將要睜開的樣子。
薛義臣就這樣一直摟著蕭蕭,毫無再進一步動作的樣子,但是他卻拚命的忍住睡意,努力的在尋找著,思索著任何一個機會,他害怕自己一覺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而蕭蕭也始終緊張害怕的無法安眠。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夜開始冷了。雙河街雖然是M市最繁華的地段,供應的暖氣也是最高效的,但是無論哪裏都會有奸商。在白天的時候屋子裏的溫度甚至可以趕得上夏天,但是一到淩晨一兩點的時候供應商就會把溫度偷偷的降下來,等到天快亮,人快醒的時候再偷偷的調上去。
兩個完全沒有睡著的人就成了奸商的犧牲品,如果是睡著這點溫度的改變不會影響到什麼,但是兩個人都是和衣而睡,而且還並未睡著。
薛義臣首先感覺到了這股冷意,縮在被窩裏有點瑟瑟發抖,再細看一下蕭蕭,嘴唇上已經有了些青色。
“冷了吧?”薛義臣嚐試的問了一下,蕭蕭仍然裝著睡,不給他任何的回答,不過身體在聽到這話後卻偷偷的卷了一起。
“脫了衣服會暖和一些的”薛義臣繼續說道,蕭蕭微微的皺眉。薛義臣見到蕭蕭這幅摸樣,知道她也是冷的難受,於是膽子就大了起來,伸手到蕭蕭的胸前,準備解開她的衣服。
蕭蕭一直都沒敢睡覺這樣的動作怎麼會不知道?她睜開了眼睛,緊緊的握住了薛義臣的手,不讓它繼續。
“醒了啊?”薛義臣略有些尷尬的說道。蕭蕭微微的嗯了一聲,不過這又冷又困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
“把外套脫了吧,這樣會暖和一些。”薛義臣再次的向蕭蕭說道。這話的確有一些讓蕭蕭動心,但是她覺得那還沒有必要,於是說道“還好,我不算冷。”
“你看看你嘴唇都凍青了,還說自己不冷?”薛義臣似乎有些急躁了。蕭蕭聽了這話把頭縮的更緊了。
“你不相信我是吧,睡一起都這麼久了,我不是也沒什麼動作麼”蕭蕭聽了這話仍然是沉默無言“我不能讓你這麼受凍”薛義臣說著就要去解蕭蕭的衣服。
蕭蕭再次緊緊的抓住了薛義臣的手,兩隻眼睛直直的看著他,薛義臣卻用更加冷冽的眼光瞪了回來,那樣子看起來真的是在為蕭蕭而擔心完全沒有別的雜念。
蕭蕭為什麼跟薛義臣走在一起?唯一的原因就是長久以來形成的信任,她覺得這樣懷疑薛義臣似乎有點不對,而且薛義臣也不是那種卑鄙無恥的人,被薛義臣的灼灼眼光所燙傷蕭蕭逃避似的把目光偏移。
薛義臣感覺到了蕭蕭態度上的變化,一伸手就要解開蕭蕭的衣服,但是蕭蕭的手仍然在阻止著他,不過顯然沒有了剛才的力道,薛義臣稍微一用力就把蕭蕭的手打了下去。焦急的他很快的就脫掉了蕭蕭的外套,然後是毛衣。薛義臣當然還想繼續的脫下去,但是蕭蕭強硬的阻止了他。他見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大半,也不好繼續再逼迫蕭蕭,就很痛快的放手了。
現在兩個人僅僅穿著貼身的襯衣,薛義臣繼續把蕭蕭攬在懷裏,而蕭蕭也隻不過是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