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微小的聲音從蕭蕭的嘴裏慢慢的滑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要那麼做?”她把自己的小手又拿了下來,兩隻手相互的糾結著,就那麼直直的,愣愣的看著薛義臣。“周成想,張然安想”說了一半,怨氣突如而來的又瞬間的擴大了,她想到自己無論什麼時候走在大街上都要小心翼翼的,想到就要在剛才還是被幾個混混逼迫到薛義臣家的,想到這些她又嗚嗚的說道“每一個男人都想”
說完這些,她似乎有些累了,雙手更加的糾結了起來,眼淚也掉的更多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痛快的,這麼毫無掩飾的哭泣著,特別是在一個人的麵前,而特別是這個人是薛義臣,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對待的人,一直都把最堅硬的鎧甲穿著給他看的人,就這樣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這麼生生的暴露給了他。
“薛義臣,難道你也要這麼做麼?”蕭蕭這樣說著,就那麼愣愣的看著薛義臣,散碎的頭發布在她的臉上,美麗的大眼睛汪汪的都是眼淚,流的好像小河一樣,那平常撅著的小嘴,今天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幾絲頭發掩蓋了微翹的一點。
薛義臣看到蕭蕭的這幅模樣,憐心大動,欲火不知怎的就消失了一大半。如果說誰最了解蕭蕭成了女人之後所受的苦難,恐怕沒有一個人比薛義臣知道的更多了,雖然他幫不上蕭蕭多少,但是他畢竟是知道的,早期的時候他還每每的替自己的這個兄弟暗自心疼,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對一個女人欣賞。
如今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就想起了她當時當日的所受的種種苦難,一伸手就要把蕭蕭拉起來。
哪知道蕭蕭現在實在是敏感的要死,看到薛義臣的一隻手伸來,小臉立刻的就煞白一片,往後畏縮了一點,的確她現在是很害怕的。
薛義臣並不了解蕭蕭混亂的心思,看到蕭蕭有躲避他的意思,他本來就單純的隻是想把蕭蕭拉起來而已,並沒有多的想法,因此又朝前探了一下。
這一下讓蕭蕭的身體又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汩汩的流著眼淚,似乎怎麼都止不住,威脅她已經用過了,還能用什麼辦法?況且她已經打算把自己的後半生指定給這個人了,一切似乎都朝著那個她不敢想的方向去發展。
帶著點愁苦與可憐的模樣看了薛義臣一會之後,發現薛義臣並沒有任何退走的意思,她無可奈何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慢慢的撫mo上薛義臣的手背,那晶瑩的小手上似乎還殘留著蕭蕭所流的淚。
“不要那樣做,好麼?”她微微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已經是一種祈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