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兒你太過古板了,雖有婚約,但男方已逝,沒有大婚之禮,你就不是衛家的人,沒有理由守孝啊!”
“我不能跟姐姐這樣灑脫,還是按禮製行事吧。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有練字作畫嗎?”
“早就荒廢了,不過伯父和你以前送給我的字畫我都帶著呢,而且我夫君也善書法。”
“真的嗎?沒想到一個武人也善書法。”
“夫君可不單單是個武夫,而且會作詩,還會哼曲兒,朝中有人說他是個儒將。對了,等哪天得閑,我帶他來拜訪伯父,肯定能得到伯父的青睞!”
“真的嗎?他會答應嗎?”
“會答應的,他不會置我於言而無信的。”
蔡琰看著滿臉自豪的童琳,心中一痛,但依然笑著與童琳閑聊。十年未見的這對姐妹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直到夕陽西下,才戀戀不舍的分別,童琳回到了平東將軍府,即把與蔡琰敘舊的事跟薑盛說了一遍。
“夫君,你何時有空啊?我們去拜訪一下蔡伯父可好?”
“你是不是誇下了海口,說我一定能去?”
“啊!夫君,我——”
“哈哈,傻瓜,明天就去唄,我也早就想拜訪他了。”
“真的?謝謝夫君!”
“就這麼空說一句謝,沒有實際的嗎?”薑盛笑道。
“夫君你壞死了!”童琳俏臉如火,任憑薑盛摟抱著她。
第二天的時候,薑盛讓周倉到蔡府投遞了拜帖,蔡邕深感意外,於是帶領家仆在大門外迎候。
薑盛和童琳策馬同行,到得蔡府門前,見蔡邕在門外,連忙下馬過去拜見。
“學生拜見蔡大家!”薑盛彬彬有禮,“大家”是對大儒名士的尊稱,蔡邕乃是大儒,通音律、善書法,乃是當世名士,薑盛全了禮數。
“不敢當!將軍屈尊降貴,光臨寒舍,是在愧煞在下了,”蔡邕也是很謙虛,看到童琳,有些眼熟,就問道:“這位是尊夫人?”
“正是拙荊!”薑盛答道。
“童琳拜見蔡伯父!”童琳盈盈下拜。
“童琳?你是童淵的孫女兒?”蔡邕想起來了。
“正是,昨天我已與琰兒妹妹見過麵了。”
“快請——”蔡邕引薑盛和童琳入了宅邸,周倉則率衛兵在大門外守護。
入得正堂,眾人分賓主坐下,寒暄了幾句。
“不知將軍光臨寒舍,有何指教?”蔡邕問道。
“不敢!學生仰慕蔡大家的書法,特來求教!”
“是啊,伯父,我夫君也好書法,所以就請伯父多多指點。”
蔡邕心說,我跟你丈夫說事,你一個女兒家怎麼不懂禮數,亂說話,但他很有涵養,喜怒不形於色,隻是微笑著。
“將軍過謙了,可否移步書房,賜下墨寶?”
“我就寫幾幅字,請先生評點。”薑盛隨著蔡邕進了書房。
蔡邕回到雒陽沒多長時間,所以書房也相對簡單。早有家仆備好了筆墨紙硯。
薑盛蘸足了墨,然後用楷體字寫下了兩句詩,蔡邕眼前一亮。